雖然這個他名義上的夫婿不喜她,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老實點好好侍奉他便是。
偌大的王家縣蔚府,總不至于容不下她這樣一個妾,就算容不下,她也想堅強的活下去。
今日是王夫人叫她來伺候自己的爺,她準備了醒酒湯就端了過來,王樹見她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他想了想苦笑道,“我問你有什么樣呢?哈哈”
他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昔年母親和他說給他相中了一家的小姐,他本是不太樂意的,可見過之后他便點了頭,無其他原因,只因看上眼了。
后來兩人順利定親,她還送自己荷包,那時他想,她也是中意自己的吧。
可是后來呢?
哈哈,后來,可笑,真是可笑,自己為她守著的童子身竟然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她那樣的雕蟲小技陷害,他會看不出嗎?
可笑的是他太信任她,又太害怕她眼中的不屑和厭惡。
那日她要退親,她說的清清楚楚,她說,“我要嫁的男子不是你。”
他心中全是酸痛苦楚,他看不懂她,他不明白為何昨日還和自己在梅花林中調笑的女子今日就換了一副面孔這般和他說話,她就站在那里,冷冷的開口道,“我要嫁的男子不是你。”
他垂下眸子,臉上全是頹廢,忍不住開口道,“那你要嫁的是什么樣的男子?”
“他才華橫溢,出生顯貴,模樣俊美,潔身自好”
他聽見她的話,臉色越發蒼白起來,他突然抬起了頭,受傷的眼神盯著江姝芳開口。
“你既是不想嫁我,又何必同意和我的親事?既然我們已定了親事,你又何必想出這等法子來和我退親?”
王樹想起那日的事情,心里苦悶,他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想起江小姐那張清秀的小臉,眼中全是苦澀。
一旁的珠兒立在軟塌前不遠的繡桌邊,安靜的低著頭,不說話。
等了許久,直到王樹把自己又喝醉了,頹廢的倒在軟塌上,她才恭敬的邁開步子,喚了人進來伺候王樹。
小廝丫鬟紛紛涌了進來伺候王樹,房間中的凌亂沒一會也被收拾的干凈。
王樹被伺候著喝了小丫鬟重新端來的醒酒湯,伺候在軟塌上歇息,珠兒看著也沒什么自己的事情,提起步子往自己院子走。
珠兒走到院外,往自己小院走,還未進自己的小院,便遇見夫人那邊的小丫鬟正好來尋她,請了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