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回過頭,看了一眼陳懷瑜,想了想,算了,不說她了,這個女人一看就斗不過楊藍,恐怕往后葉景寒的母親還要凄慘。
想到楊藍,她是不喜的,一個和自己有些像,比自己還要厲害狠毒的高段位年輕貌美有背景有家世的女人,要是最后真的成功嫁給了葉景寒,那才是可怕的。
那她的孩子以后只能低一等了?只能是葉家的老二?連個繼承的資格都爭取不到?
想到這,葉夫人心頭一陣發麻,她怎么這么蠢,真是老糊涂了,楊藍請她來給陳懷瑜試壓,她居然真的來了?
真的是太蠢了,她不該來給陳懷瑜試壓的,她應該要站在陳懷瑜這邊,讓她好好守著自己的位置啊。
想到自己那個才10歲的兒子,想到他和葉景寒根本還不能相平并論,她站起身子,起身想走。
走之前,看了一眼陳懷瑜,看見陳懷瑜略有蒼白的臉色,葉夫人張了張嘴想說點啥,卻啥也沒說,最后在秦媽的護送下出了別墅。
墻上掛著的時鐘鐘聲悠然的傳來,打破夜色的寧靜,陳懷瑜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大開的客廳大門,有清涼的夜風灌進來,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聞見了淡淡的花香,悠遠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卻無法抹去她心里的難過。
從前她最喜歡春天和秋天,總覺得這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兩個季節,春天萬木蔥蘢,百花即將盛開,給人希望,給人重新開始的欲望;而秋天,碩果累累的季節,給人帶來重生的盼望。
可惜,今天的秋天她一丁點也不喜歡,今年的秋天太過破敗了,特別是在這樣的夜色闌珊時分。
月光傾瀉在別墅上面,如輕紗般將別墅覆蓋,穿過窗戶的縫隙,灑進別墅里,地板上點點銀光,像一幅絕望又窒息的畫。
遠處某座高樓大廈里,某個包廂之中,葉景寒正被人一杯一杯的灌酒,今天是圈子里的好友聚會,不知怎么的,大家都喜歡灌他。
有個身形微胖,五官端正被他們叫作胖子的男人坐在葉景寒對面,胖子敬了他一杯酒,喝完后開口道,“葉少你真的要結婚了?”
葉景寒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葉少,這么多年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我怕不說啊以后來不及了。”胖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就,給自己灌下去。
“大學那會咱們學業繁忙,你壓力大,我也壓力大,咱們去喝酒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
葉景寒點頭,想起大學時代,那時候父親施壓,繼母又剛剛生了個男孩,而他的親生母親病死在他鄉。
那幾年的日子,對他來說確實有些難熬。
“那時候你總喜歡喝酒,喝醉了其實不是我照顧你的,是楊家的那位小姑娘啊,那位小姑娘傻,跑到我面前來各種討好我,想要得知你的行蹤,我見她一片癡心,也就應了她。”
“后來每次咱們出去喝酒,你喝醉了,她都會來照顧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難道你就沒發現過嗎?”
“哎,這位小姑娘默默守護在你面前這么多年了,喜歡了你這么多年了,你說說,你現在就要娶別人了,你讓她怎么辦呢?”
胖子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要是我能有一個這樣默默為我付出,喜歡我的女孩,我早就揣進懷里好好疼惜了。”
“葉少,你可要想清楚了,趁著還沒結婚之前得好好想想,別到時候選錯了,很多事情,一旦選錯了,那種痛會讓你明白,真正的痛會是什么。”
說完,胖子拿起酒杯呼喚著大家一起喝一杯,當酒杯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其他人群紛紛附和胖子的話。
他們這群人自認為不是不喜歡陳懷瑜,而是為了葉景寒看的長遠,而是為葉景寒著想。
什么樣的人就該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