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某個取名為盧江的小縣上有個酒樓,此時里面的人正來來往往。
一個穿著粗布棉裙的侍女正在酒樓后院洗刷碗筷忙忙碌碌。
她叫嚴秋落,在這家酒樓做工多年,一直本本分分。
不過今天這是她在酒樓忙碌的最后一天了,昨晚她已經跟酒樓老板娘辭了工,結了賬,做完今日,就回家。
然后好好等那個人的出現,那個人的到來。
酒樓生意很好,二樓有包間,老板娘自己做出的菜品花樣多,味道好。
盧江縣顧名思義,依山畔水,有一條江流貫穿整個盧江縣,縣外郊區有個碼頭,來來往往人流量不小,這家頗有名氣的酒樓因此頗受歡迎,每人來來往往吃飯的客人很多。
忙碌到下午,嚴秋落便跟老板娘打了招呼,辭行。
她背起昨晚就打包好的行李走了,往縣上一走,走到南邊一角落,總算是到了嚴家。
嚴家在縣城最南邊是一家一進一出的小院,院子不算太小,正房三間,左邊灶房一間。
右邊空出來的地方被當年的嚴父嚴母種了些花草,院中間有口井,院后面是塊不小的空地,蓋了茅房和雜屋,中間留出的空地當年嚴父種了些瓜果蔬菜。
嚴秋落心中升起一陣苦澀,站在有些荒涼的家中,看著里面的一磚一瓦,仿佛自己還是那個小小的人兒,父母健在,一家和樂。
她嘆了口氣,一行清淚掉了下來,這院子是當年嚴父嚴母在時盤下來的,她在此地出生,在此地送走了嚴父嚴母,而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12歲時,她的父母雙雙因病去世,看病抓藥葬禮花費不少,家中所剩不多,她收拾了包袱去縣里找活干。
然后便是在酒樓做了三年半的打雜侍女,她主要負責打雜,洗刷碗筷,打掃衛生等扥,工錢沒其他端菜倒酒的侍女和小二多,但也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酒樓人源復雜,又有許些是碼頭那邊中轉過來停留的客人,什么樣的人都有,早年是酒樓老板娘看在跟她一個縣城上的,昔日也算是跟她爹娘相識,她年紀又不大,才讓她做了打雜的工。
她也感激茶樓老板和老板娘,他們都是和善的人,三年半來待她們這些侍女都還不錯,并不曾克扣工資,打罵過一二。
嚴秋落用衣袖擦了擦淚水,打起精神來,開始收拾家中。
收拾到天黑,點了每年過年時自己回家備著的蠟燭,直到天漸漸微亮,才徹底收拾好,生了火燒了熱水把自己全身上下連著頭發絲都洗的干干凈凈,用包裹里帶回來的干凈干帕子包著未干的青絲一覺睡到響午。
還是被餓醒的,她打起精神來,穿好衣服,拿了些錢,上街買了許些東西,柴米油鹽醬醋,瓜果蔬菜種子等等。
買回來后一一放好在灶房,便開始生火熬了點白粥準備晚上喝,逛街時,她早就買了個燒餅墊了肚子。
灶房里的火正在燃著,此時已經是10月中旬了,江南的小縣城雨水多,冬天濕冷,她還要備些炭。
灶房里小火熬著米粥,她從后院雜屋拿了鋤頭過來把后院地翻了一些,想種些白菜蘿卜過冬吃,她身上銀錢不多,做工幾年攢下的工資也就10兩銀子,加上從前家中剩下的5兩,這已經是全部家當了,算算時間還有一個多月那人就要出現了,她得在這之前準備些東西。
嚴秋落想著要準備東西那就需要銀兩,她想了很久,也只得出一個做小本買賣法子。
蘆江縣城郊外是碼頭,人來人往多,做些吃食去賣賣也能掙點小錢,可那邊早就有婦人做了各種吃食了,她今日能想到的法子,別人早想到了,嚴秋落嘆了口氣,想了想,自己要不做點糕點去試試?
在酒樓多年,也見了許些糕點,東施效仿也能做出一些還算過的去的糕點的,再說那碼頭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