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無事,夫人莫憂心。”陳守備溫和耐心的哄著自家夫人。
他心里也憂心,明明一開始是風寒,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怎么這么多日沒好,反而更加加重了?
實在不行,要是過幾日峰哥兒病情還未好,他只能求了主子,想辦法上京城請個御醫(yī)來看看了。
這幾日,陳府氣氛有些壓抑,府上金貴的少爺病些時日了,府上的下人都人心惶惶。
入夜,此時側門外一個侍衛(wèi)駕著一輛馬車在等候來人。
馬車里他今日多放了兩床毛毯,還多放了幾個湯婆子,等了多時,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從側門出來,此人正是陳鋒。
他穿的厚實,披著黑色披風正走過來。
侍衛(wèi)見了,連忙從馬上下來,扶著來人往馬車上去,臉色有些蒼白的男子坐進了暖和的馬車里,侍衛(wèi)上馬,往馬車內問道“主子,還是去原來的地方?”
“咳,咳。”馬車內的男子咳嗽了兩聲,才開口道“走吧。”
“是。”侍衛(wèi)應聲,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連夜趕了許久馬車,終于到了目的地的。
陳峰下了馬車,裹著之前就裹著身上的黑色披風,運用起輕功,飛進院子里,又輕輕用帶著來的鐵絲,輕手輕腳熟門熟練的推開一個房間的窗戶,輕手輕腳跳進去,站直了身子再一步步走著,直到入了姑娘的廂房才停了腳步。
姑娘的廂房布置跟他前日夜晚來時見的一夜,炭火沒生,房間里寒冷的很。
他把斗篷解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坐在床沿邊,看著熟睡的姑娘。
本就巴掌大的小臉,很明顯又瘦了一圈,他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姑娘的臉頰,待了片刻,看了看窗外的時辰,退出房間,關好堂屋門,從之前他睡的那個房間從里面打開窗戶,輕手輕腳跳出去,走到院子墻角下,運用輕功飛了出去,坐上等候的馬車,那侍衛(wèi)重新夾著馬車往德州趕。
侍衛(wèi)心里犯嘀咕,少爺已經(jīng)連續(xù)病了幾日了,再這么下去如何是好?
幸好這盧江縣的小院是歸德州管,駕著馬車連夜趕路一來一回來的夠了。
可少爺?shù)纳碜咏?jīng)不起折騰啊,白日小菊還擔憂的跟他抱怨了,少爺?shù)降资窃趺戳耍?
小小的風寒拖了大半夜還不見好,府上人心惶惶,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
想到這里,半路中,他到底鼓起了勇氣,一邊小心的駕著車,一邊試探性的開口道“少爺,那盧江縣的小院中住著的人何不干脆請到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