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啥?”
“沒做啥,你救過我一命,我想報答你。”
“你腦子壞了嗎?”
說完嚴秋落往灶房里走,不去理會他。
灶房里,她把竹籃放下,想到院子里那些箱子,心里突然發苦,他這是什么意思?
冷不丁送這些東西來干什么?什么意思?
沒想到陳鋒就在身后,他倚在灶房門框邊,沉著臉道“你是怎么認識高悸的?”
嚴秋落一聽,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冷笑道“你想問什么?”
高悸心儀她,那天晚上他救了自己時,他就說過了,可她知道高悸那人心思陰沉,看不透,她也不想看透,反正她沒打算和高悸有什么。
可這會被陳鋒這一問,她心里來了氣。
那時候她在混沌攤上聽了關于高悸的事情,她急急忙忙跑回去告訴陳鋒要注意,可現在呢?
陳鋒拿高悸來責問她?
他想說什么?
想干什么?
就算她和高悸真有點什么,與他何干?
他不是不想以身相許嗎?不是不想和她在一塊嗎?現在這是什么意思?他和她什么關系都沒有,他卻拿高悸來質問她?
“你和高悸是怎么認識的?”陳鋒皺著眉頭又開口了。
嚴秋落心里氣,直接開口道“在你們陳府,丫鬟和我說他是表少爺,就這么認識了,你還想說什么,一并說了去吧,說完了就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她轉過身來,冷著臉望著陳鋒。
拿著金銀細軟來侮辱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她和高悸是怎么認識的,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不想看見我?是想看見高悸嗎?”
“可惜了,你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他了。”
陳鋒盯著她,冷笑道。
“什么意思?”嚴秋落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再也見不到高悸了?她還想和他道謝的。
“沒什么意思,高悸想派人殺我,但沒得逞,還多虧了你來告訴我,我才派人識破他。”
“不過現在事情都結束了,他已經死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他死之前說想娶親,要八抬大轎門楣正娶把自己心儀的姑娘娶進門,他說的是你吧?”
“沒想到,我不答應你的以身相許!你轉身就勾搭上我那好表弟了?”
陳鋒咬牙切齒。
嚴秋落聽見高悸已經死了,心頭砰砰砰跳的直快,那個在別人刀口下救下自己的男子,已經死了?
接下來陳鋒的話她已經說不清了,外頭日頭很大,金銀細軟格外刺眼,她連人帶罵的把陳鋒一行人和東西趕出去,自己坐在灶房外發呆。
太陽從西邊漸漸落下,月亮也隨之從東邊升起來了,皎潔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好像給竹園披上了雪白的衣裳,偶爾有幾朵厚云遮住了月光,大地立即變得暗淡了。
今晚沒有星星,她呆呆的望著天空,有些不知所措。
高悸害陳鋒也許是真的,自己告訴陳鋒在混沌攤聽來的消息也是真的,高悸待自己好更是真的,高悸救了自己也是真的。
她抬頭望望天空,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為什么重活一世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呢?陳鋒不像是她從前認識的陳峰,陳鋒不是那個死前還記掛她的陳鋒了。
陳鋒變成了這個猜忌她,叫人抬著金銀細軟來侮辱她的陳鋒。
她算是明白了,恐怕他以為自己當初要他以身相許就是愛慕虛榮,后來沒有達成目的又勾引上了他的表弟,高悸?
她心里冷笑,眼淚越掉越多。
為什么事情變成了這樣,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為什么為什么?
眼淚越掉越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