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嚇人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兩個兇狠的盜賊闖入她的院子里,想要了她的命,混亂之中高悸像是天神一樣出現,替她擋去災難,救她于水火之中。
高悸,也許不是個好人,可是待她卻不壞。
可她
從未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她嘆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去想了,高悸人已經死了,想什么呢?若是他沒死,她往后還能給他一些好臉色瞧瞧,可他已經死了啊。
嚴秋落燒著火,許久團子已經飄出香味,團子熟了,趁著熱乎,她用筷子夾了兩個放進瓷碗里,吃了起來。
青色團子,很香糯,很好吃,吃完后,已經飽了。
隨后她拿出食盒裝上不少團子,關好門窗,往山下走。
人情世故她活了兩世算是很明白的,人要懂得感恩,要會互相幫忙,你幫了別人,別人也可能會幫你。
提著食盒下山,山間小路走起來心里有點發麻,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回走往山下這條小路,心里都發麻。
那種滋味無法形容,好像是怕隨時有個人撲出來一樣
樹林中,透著寂靜,陽光被樹葉遮住,林蔭照射不下來,陰暗的有些不可捉摸,靜謐之間,微弱的光影若隱若現,躲在灌木后野物有些膽怯有些兇狠,仔仔細細在觀察著四周。
恍然間,她莫名感覺到陰森,微風陰冷的刮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突然一個黑影掠過,原來是只野兔,可嚇的她心驚膽跳。
她拍了拍自己身子,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不要害怕,不要多想,可心頭卻仿佛被刀刃般摧殘著,膽怯慢慢地墜落在地。
她加緊了步伐,小跑往山下走,到了村莊口,聽見一兩聲狗的吠叫,心里卻沒那么害怕了。
她提著食盒,里面裝著青色團子,是準備給前幾天給她送過柴禾的人家送去嘗嘗。
這東西雖不貴重,可到底是片心意。
很快,走到那戶村民家里。
那家的嫂子見了,嘗了一個,直夸嚴姑娘心靈手巧,見她額頭上綁著紗布,有傷,擔憂道“怎么傷到額頭了?這要是留下疤痕,可就破了相。”
說話的嫂子有些擔憂,有些無奈,她是知道女子相貌有多重要,嚴家姑娘本就可憐,若是再破了相,以后還怎么說人家?還怎么過活?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嚴秋落搖搖頭,摸了摸自己額頭,安慰這家嫂子道“嫂子,無事的,這是我前幾日在家中院里摔了一跤,磕到的,傷的不深,應當不會留疤。”
“怎么這么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你有沒有去找大夫看看?”
“不用的,我擦了藥膏,沒什么關系。”
“擦了藥膏?我覺得你還是去縣里找大夫瞧瞧吧,要是真的留下疤,那就是破相了,這女子破了相可不好”
這家嫂子欲言又止,嚴秋落是聽的懂她話里的意思。
可額頭已經磕到了,若是真的留疤,說不定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她現在孤苦無依,有著好顏色好相貌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這世間起那歹毒心腸的人不是沒有,見色起意的人也不是沒有。
“嫂子,我這傷疤無事的,若是真的留了疤,說不定是我的福氣,我命里該有這么一劫。”
嚴秋落笑笑,表情很坦然。
“什么福氣啊,你哎”這家嫂子嘆了口氣,前些日子,村里有個小伙子來找她,希望幫他說媒,說媒的對象就是嚴秋落,她當時也應了。
嚴家姑娘已經沒了娘家,也沒個幫襯,更別說陪嫁了,那小伙能看上她,可不就是看中她的相貌,她的好顏色?
可現在嚴姑娘額頭受了傷
這家嫂子有些擔憂,她嘆了口氣道“嚴姑娘,你還是去縣里找大夫看看吧,別留下什么傷疤。”
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