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小巷兩邊有些破舊而古樸,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墻,院墻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
院落里,有大夫正在給嚴(yán)秋落看診,她傷的不算很深,慢慢敷上膏藥,再多煎幾貼草藥喝下就成。
可她額頭上的傷
長著白胡子的大夫有些可惜道“姑娘額頭上的傷我看不了,不過,我?guī)熜帜芸础!?
他的師兄在京城里開了醫(yī)館,聽說生意很好,他師兄本就比他醫(yī)術(shù)更加高明,說起來,兩人雖是同門師兄弟,可近況卻是不同的。
高悸聽了,付給他銀子,把人送出去。
這處破舊的院子,是他當(dāng)年在陳府幫著操持家業(yè)時,自己秘密攢下的,算是他的家業(yè)。
還好,還有這么個落腳的地方。
院里種了幾棵樹,樹蔭下有不少雜草,雜草下面的土有松動的地方,在雜草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這夏季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高悸回房,叮囑嚴(yán)秋落先休息一會,他去抓藥。
大夫?qū)懥朔阶樱メt(yī)館一趟,再買些東西回來。
嚴(yán)秋落點頭,叮囑他小心些。
高悸嗯了一聲,把房門關(guān)好,出去了。
這里是清東縣下面一個小鎮(zhèn),屬于德州管轄范圍內(nèi),但是離德州城有很長一段距離,離盧江縣也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們在這里不用擔(dān)心輕易被人認(rèn)出來,更不用再受冷受餓。
高悸當(dāng)年買下這方小一進一出的小院子時就做了許多打算,院里樹下他埋了一個箱子,那里面有些金銀細(xì)軟,夠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今早趕到這里時,他已經(jīng)把箱子挖了出來。
此時高悸拿著錢袋往鎮(zhèn)上醫(yī)館去,買好了草藥,又去了成衣鋪買了幾套適合嚴(yán)秋落穿的衣裙,再買了兩套自己能穿的衣物。
買好了這些,他叫掌柜的一會派人把東西送到他家里去,他把地址告訴了掌柜的。
從店鋪里走出來,粗粗一看,街上人頭攢動,雜亂無章,兩邊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看相的。
不知怎么的,高悸看見那算命的選擇繞道而行,去了反方向的雜貨鋪買了不少柴米油鹽醬醋茶、藥罐等等,然后叮囑掌柜的一會派人送到自己家里去,把自家的地址告知了掌柜的。
一路回來的路上,還去買了許多東西等。
做好了這一切,再去酒樓買了些熟食,連食盒一起買下,提著食盒回了自己的院子。
打開院門,正好看見嚴(yán)秋落在院里忙活。
光影打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金光,聽見聲響,她抬起頭便看見了高悸。
高悸嘴角露出笑意,開口道“我打水給你洗洗手,咱們吃飯。”
嚴(yán)秋落點頭,她在這無聊,見外面有些雜亂,正動手除草,想把院子里打掃干凈一些。
高悸提著東西放在正屋桌面上,去灶房找了一只破破舊舊的木桶出來,然后去了后院。
后院是一方不大的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口水井,他打水出來,先把木桶洗干凈,再打干凈的水上來。
等他忙活好,嚴(yán)秋落已經(jīng)過來了。
她就立在他身邊,看見他忙活。
男人俊美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細(xì)汗,男人高大的身影,忙來忙去,樣子熟練又仔細(xì)。
她不清楚高悸到底是怎么長大的,可看見他做這些雜事這樣熟練的樣子,想必從前也沒少忙活吧?
垂下眸子,有些心疼道“你先洗把臉,臉上都出薄汗了,這些事情一會我來做,我想把家里仔仔細(xì)細(xì)打掃一遍,打掃干凈了,咱們才能住的舒服。”
高悸嘴角一笑,倒是聽話的先洗了一把臉,把手也洗干凈,把木桶里的臟水全部倒掉,再給打了一桶干凈的井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