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正坐在鋪上新軟墊的軟塌上歇息,殿外有宮女通傳。
宮女進來,告知她是花房的嬤嬤新送了幾盆水仙花、鶴望蘭等等過來,問主子要不要在殿內外擺上?
惠妃沒大在意,點頭讓宮女去擺上吧。
晚膳隨意吃了一點,喝了一口清茶,等到夜深人靜,嚴秋落忍不住感慨這后宮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這天晚上,她輾轉難安。
呼吸不暢,身子仿佛要被壓碎了,只覺呼吸急促粗重,周身的沉重有增無減,腹中又漲又墜。
心中滿是不祥,拿起床頭衛大夫給的藥丸給自己吃下兩顆,才好受了些。
身子好受了些,感覺喚如喜。
如喜匆匆掌燈入內,一挑起床帷看見她慘白的臉蛋,穩住身子,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傳了許多內力過去。
許久,嚴秋落的臉色好了起來,如喜才開口問“小姐,要不要喚太醫?”
嚴秋落搖搖頭,握住如喜的手,低聲道“如喜,準備好了嗎?”
如喜臉色略微慘白,狠狠攥著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點頭。
如喜握著她的手,苦笑道“小姐,皇后害得您這般苦,三番五次想要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您可不能心軟。”
宸宮正殿里突然竄出一簇火苗,頃刻燎起丈高的大火。
許久,整個宸宮正殿已經燒了大半,才被人發現,隔著大火,驚懼哭喊連成一片,好些奴仆提著水桶朝著正殿澆水,好些奴仆裹著在塘中濡濕的棉被往水閣里沖,卻都被熊熊大火擋了回來。
這場大火,她們主仆兩蓄謀已久,如喜做事一向仔細,惠妃做事一向明確。正殿的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將自己的痕跡,和自己有關的東西部燒成灰,離開這個陰森可怕的皇宮大院。
中宮里,有奴才過來請,被中宮的守夜奴才趕了出去,可那奴才不依不饒,在外面哭天喊地的,已經和皇后歇下的圣上聽見了動靜。
“是何人?有何事?”
守夜的丫鬟趕緊候在門外小聲開口道“回殿下,好像是惠妃那邊的人。”
含珣聽完,沒說話,躺在床上盯著床幔,皇后依偎在他身側默默的不說話。
沒多久,又來了幾個奴才,在中宮外面哭天喊地的,差點惹惱圣上。
此時宸宮的大火越來越旺,中宮殿外守夜的奴才看見了那邊火勢很大,已經紅了半邊天,不得不讓人進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