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彥聽后心情崩潰,看著楚清揚緩緩起身,朝著自己走來,她手持魔煞劍撐起自己無力的身體,緩緩?fù)说浇锹渲腥ァ?
在楚清揚舉拳之時,突從門外飛竄兩柄利器,穿透楚清揚的胸膛。
而那兩柄利器正是楚衍烈斷成兩截的皿血劍。
鳳彥大驚,看著楚清揚的身體慢慢跪下去,才見楚衍烈站在他身后。
楚清揚緩緩回頭,不何置信的看著楚衍烈,口中吐出幾個字“你……你沒有死?”
楚衍烈厲聲說“我當(dāng)然沒有死,你正受劫境侵蝕,哪能真的能致我于死地?”
“可……可你……明明全身經(jīng)脈盡斷,怎么能……怎么可能?”
他明明使用全身的靈力震碎楚衍烈全身經(jīng)脈,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再站起來。
能達到如此成就,本以來再步巔峰,成為靜觀大陸上唯一一個能夠飛升的人,而她卻這樣栽到楚衍烈手中。
不對~
楚清揚突然把目光轉(zhuǎn)向鳳彥,不是楚衍烈而是鳳彥。她在煉制丹藥時動過手腳,那也有可能把丹藥換掉。
鳳彥知道這事再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便說道“沒錯,給你的那顆金丹,我不只動過手腳,還利用三味真火重新煉制了一顆,在救下楚衍烈的時候放到他的口中,即使你震斷他心脈,也能很快復(fù)原。而你拿到的那顆金殿,不僅對你沒有用,還會對你體內(nèi)的厷靈血產(chǎn)生反噬,于是你的脈象逆轉(zhuǎn),導(dǎo)致你內(nèi)力運作停息。”
楚清揚指著鳳彥怒道“你……你真毒!”
“結(jié)束吧,又何必執(zhí)著呢?”
鳳彥輕嘆,才知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執(zhí)著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有的要權(quán)利地位,有的只想步入巔峰讓世人仰望,而有的只是在意親人的生死。
看著楚清揚慢慢閉上雙眼,他的一生也并非如意,錯就錯在他太過于執(zhí)著。
如果能稍微放手,順其自然,也許十幾年后就心愿所成了。
最后就差那么一步,終還是害人害己。
此時的行宮中燃起熊熊大火,四處屋頂墜落坍塌,鳳彥與楚衍烈站在行宮前,看著大火將整個行宮焚燒,最后成為一片廢墟。
“彥兒,我們走吧?”
楚衍烈把手放在鳳彥肩膀上,朝著南方走去。
雷鳴站在二人身后不動聲色,直接兩人走遠之后他才追了上去。“辰曦王,王妃~”
鳳彥回頭,他們現(xiàn)在脫離危險,還是雷鳴相助,其實雷鳴心俠正義,若不是他提醒自己,她不會想到盜取楚清揚體內(nèi)的三味真火。
“雷鳴,謝謝你!”
雷鳴緊張說道“王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真的要去南海么?”
“對,去南海,厭倦了塵世繁瑣,厭倦了人心的執(zhí)念,南海便是我們向往之地。”
“可是扶云現(xiàn)在無人理政,你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
楚衍烈接道“扶云不會亂,我父皇身體雖不如以往,但扶云下面還有幾位小皇子,如今奸污已除,除了擁戴皇室的朝臣之外,便沒有什么可以影響朝綱的,相信父皇會作出正確的選擇,江山該誰就會給誰。”
雷鳴點過頭,執(zhí)手向二人鞠躬道別“既然如此,那雷鳴就不送了,望王爺和王妃一路順風(fēng)。”
“你也是,記得照顧好西臨的百姓,別讓云雷兩家再生分歧。”
“雷鳴會謹記在心,不會讓西陵的百姓陷入泥沼。”
鳳彥和楚衍烈點了點頭,繼續(xù)前往南海的行程。
陳燕島~
她們終于又回來了,卻只帶了狼王一起,凌云在蒼炎山,思璟在太后宮中,雖然不曾有父母陪伴,但相信她們知道,在遠處,她們的父母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們。
那座木屋,水池邊上的木筏,一切就像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