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下方眾人道,“這小子誰啊?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竟然如此猖狂?”
“就是,實在是太猖狂了,還說自己跟仙人入山修行,修得一身道術,他倒是真能吹。”
“仙人,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我看吧,八成是被一個老道士騙上山,稀里糊涂給人端了八年的屎尿吧,哈哈。”
“這種人,稍微有點本事就要出來顯擺,日后也必不會有什么出息。”
“今天坐鎮(zhèn)此處的可是趙居士,趙居士最是厭惡這種大放厥詞之人,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看了看下方群情激憤,聽著那不善的言辭,阿呆知道,“就算他解釋,只怕沒人會相信。”
“人之道是損不足以奉有余,只有他以強大的實力證明自己后,然后再做出解釋,方是正理。”
是以,眼下阿呆并沒有解釋什么。
觀眾席上,趙居士微微皺眉道,“這少年,是琴韻宗還是馬家的?”
孫縣令也微微皺眉道,“琴韻宗、馬家這一輩杰出年輕人弟都見過,可這個少年卻未曾見過”
孫縣令皺著眉頭,“或許是哪個鄉(xiāng)野小子,想出來混個名聲吧。”
趙居士搖了搖頭,這種為博虛名而嘩眾取寵的人,心性也是不佳,這樣的人,也不會有什么真本事。
高臺上,阿呆看了看掌中的筷子,隨后舞了起來,隨后劍起斜刺,刺向地面。
下方眾人見狀笑道,“他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難道是在跳大神,求仙神保佑?”
“我看他筷子指地,是在叫土地公,好將幾株竹子移過來,你們說是不是。”
“沒錯,沒錯,兄臺說得極是”秦姓男子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可緊接著,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后便見阿呆所指的地面,有翠綠植株浮現(xiàn),然后快速生長起來。
只是轉眼間,十幾株翠竹便長了兩丈多高,頂端枝丫碰觸到了棚頂都彎了下來,看去就好像高臺上長出了一片小竹林。
而且竹子主桿極其筆直,表面翠綠光滑,竹節(jié)鮮明,竹葉扁平修長,品相上等。
一時間,驚仙閣三樓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方才有人喃喃道,“他,真的把竹林搬過來了?”
“不算,這不算,趙居士講的明明是讓筷子上長竹子,可他這地面上長竹子算什么回事?”
下方一眾學子修者頓時議論了起來。
趙居士微微側目,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最為關鍵是,方才他周身的靈力波動可并不強烈。
這就說明,他對生機之道的領悟已經(jīng)達到一種頗高的境界,只需少許靈力便能長出這一片竹林。
只是,他才多大,怎么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趙居士神色肅穆,朗聲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修道?”
阿呆對著趙居士深行了一禮道,“晚輩姓薛名鵬,在青山縣青陽鎮(zhèn)下修仙院修道,之后隨家?guī)熢谏街行扌邪四辏衲攴讲懦鲫P,參加仙考,不過晚輩從未說過,此間修者不入眼,一術可讓百修服。”
“家?guī)熢嬲]晚輩,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下之大,奇人異士數(shù)不勝數(shù),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酝磔叴舜吻皝韰⒓酉傻来髸褪窍肟纯锤骷宜L,以增見聞。”
說到這,阿呆撓了撓頭道,“可是沒想到,被幾位長輩給推到臺上來了,不得已,才獻丑了一番。”
聽得阿呆一席話說來謙遜,又見阿呆長得一表人才,心中對阿呆的話自是信了八分,也多了三分好感,微微含笑道,“不知令師何人,在那座仙宗或修仙世家修行?”
阿呆遲疑了一下,方才道,“請居士大人見諒,恕晚輩不能告知。”
一旁孫縣令聞言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