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將官說得客氣,但是動作卻絲毫不客氣,手一揮,四名甲士走到薛鵬身旁,朗聲道,“薛公子,請吧!”
薛鵬看了看如狼似虎的甲士,心中暗道,“究竟是何人‘請’自己,弄這么大的陣勢?”
當下只能隨著女將與一眾甲士走了出去。
大廳內的一眾商人面面相覷,當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些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看這裝束也不像是青城的甲士。”
“不用看了,那是王庭的金甲衛,這回好,連王庭都出手了,我們也不用搶了,散了,都散了吧。”
養心居外,薛鵬上前一步,湊到女將官身旁,拱了拱手含笑低聲道,“敢問這位將軍大人,究竟是誰要見薛鵬啊!”
女將仿佛沒聽見,什么話也沒說,邁著大步,自顧向前走著,薛鵬碰了一鼻子灰,也沒再問什么。
一行人就這么招搖過市,那女將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大聲喊著,“讓開,都讓開,耽誤了金甲衛辦事,你們可吃罪不起。”
女將如此招搖,自然是得到了上頭的指示,其目的就是警告某些人,實際上就是空劍門,在得到外法三篇前,這個薛鵬他們暫時動不得。
走過主街,越過虹橋,最后到了天權區的乙木峰,城主府。
城主府內栽滿了綠竹,冰涼的青石板小路,彎彎曲曲通向幽靜的竹林深處。
走到盡頭,是一座簡單的竹木屋,竹屋附近跪坐著八名老者,三人閉目養神,五人正看著他。
薛鵬掃了一眼幾個老修者,這八個老人修為都是頗為不俗,他心中暗自留意著,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竹木屋。
竹木屋四周用幔帳遮擋著,微微風中,幔帳水波般起伏著,一陣清雅稀疏的琴聲自幔帳中傳來,帷幔中一道綽約人影,正在撫琴。
這時女將上前一步,行禮道,“殿下,人已帶到。”
帷幔里琴聲甫歇,一個女子的聲音同時傳來,“有勞將軍了,先退下休息吧。”
“是!”那女將躬身退去。
“這聲音。”鵬立刻便辨別出來,此次‘請’他前來之人,應該就是當日青山縣的那位大人物。
薛鵬微微拱了拱手,行了一禮道,“見過殿下。”
帷幔中女子微微含笑道,“青山一別,薛魁首尚籍籍無名,不想今日再見,薛魁首已是名動一方了,那養民強國的策論與外法三篇,更是已在整個青城流傳,只怕用不了多久,薛魁首的名字便將響遍王庭。”
薛鵬再度拱手道,“殿下謬贊了。”
帷幔中女子繼續道,“薛魁首不必謙虛,外法三篇,養民強國,乃是在穩固王庭之根基,若外法三篇果真能流入百姓家,我王庭壯大指日可待。”
“外法三篇,國之利器,斷不可落入只知逐利的商賈之手,避免流傳外邦,是以本殿以為,這外法三篇當由王庭通過修仙院逐步散入到我王庭百姓家,薛魁首以為如何?”
薛鵬看了看周圍的甲士,以及那八名修為深厚的老者,知道外法三篇,自己留不住了,被人逼著拿出,還不如主動獻上,多爭取一點好處,“殿下說得極是,這外法三篇,當由王庭、殿下掌管,薛鵬這便交給殿下。”
說話間,薛鵬急忙將外法三篇拿了出來,最后放在那侍女的盤子上。
侍女轉身將盤子端給了那八名老修者,八名老修者拿過薛鵬的外法三篇閱讀之后開始以各自的方法測試了起來。
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功夫,八名老者測試完畢,然后開始激烈地爭吵了起來。
這一吵就是兩天,兩天后,似乎有了結果,最后八名老者同時起身,對這帷幔中女子躬身道,“殿下,我等已確認過,外法三篇,可養民強國,不過若想此法遍布王庭上下,至少要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