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正用袖口擦拭著眼角,此時聽由提起了賣餅、做生意,薛母更是火上心頭,“你還有臉提賣餅做生意的事,當年賣餅,面粉什么的都是我們家自己出的,你半個靈幣都不出,我們每天賣的靈幣,還要給你三成,就這樣你還不滿足,讓老大媳婦跟著我賣餅子,結果他們賣不好,反而還來怪我們。”
“還有后來鋪子的事,那是我的阿呆憑本事考了第一,賺來的十年免費租用,可你硬說是家里的財產,要由你分配,這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最后還那逐出家門這種事威脅我們一家,逼我們每個月給你們十五塊下品靈石,還簽下了一個契約。”
“這我也認了,可就在今年,你們又覺得十五塊下品靈石給少了,竟然想出個那么鬼主意,讓我們把以后的靈石一次付清,要幾萬靈石,我哪來的那么多靈石,最后店鋪也被你們搶走了,逼得我們不得不分家。”
“你說的對,我們能有今天,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的逼迫,我今天或許還在青牛村里過著每天在廚房操勞,還過著受你家氣的日子。”
一旁的薛父聞言拽了拽薛母道,“孩他娘,好了,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還提這些干什么,丟不丟人?”
薛母此時正是怒火上揚,壓了多年的脾氣都在這一刻爆了出來,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話,猛地一甩手,看著薛父,指著趙氏怒道,“丟人的是她,是她又重提舊事,她都不怕丟人,我怕什么?”
“這些年的委屈我受夠了,今天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抖摟出來,我也不怕笑話,誰想笑話就讓他笑話去,反正今天我這話就撂在這里,想要我合家,門都沒有。”
趙氏被薛母一番話嗆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羞得滿臉羞愧,當下道,“好好好,你如此說我,我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放了,今天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我死給你看,我這就死給你看。”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滿意了,我這就死給你看,死給你看,死給你看。”
說著趙氏就要往薛家一品鮮的門柱子上撞,眾人又是一陣攔護,最后在幾名差役的拖拽下,終于是將趙氏給拖走了。
一邊被拖著,趙氏一邊尚在哭著,“不活了,不活了啊。”
趙氏被拖走,薛母又抽泣了兩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隨即強顏歡笑道,“讓諸位見笑了。”
一旁的孫縣令心有感慨,嘆了口氣道,“見笑什么啊,夫人在這般艱難的環境中,猶能培養出薛魁首這般的少年英才,實在是令我等汗顏吶!”
“若天下婦人皆如夫人這般,我王庭上下不知要出多少英才,當今王上果真是聲明無雙,千萬里外便知夫人如此賢惠明理,特賜敕命夫人,我青山縣父母官,卻不知夫人賢明,實在是汗顏吶,實在是有負王恩吶,實在是有愧夫人吶!”
“夫人,請受下官一拜。”說著孫縣令竟然躬身,朝著薛母拜了下去。
此時薛母被封為敕命夫人,雖無什么實權,但稱謂上但卻要比他這個縣令大上半級,所以孫縣令這一拜,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說得過去。
孫縣令在郡城、主城中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在青陽鎮,甚至整個青山縣那都是說一不二,在青山百姓、商人等人的眼中,稱其為青山的土皇帝都絲毫不過分。
而此時就是這個掌握這一縣大權,掌握著幾十萬人命運的土皇帝,竟然給薛母這個一間店鋪的小老板行禮了。
孫縣令這一拜,看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這一幕,他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斷在彎腰的孫縣令的身上與驚呆在原地薛母的身上來回的移動著,一時間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得了,不得了啊,孫縣令竟然給老二媳婦行禮了,還是這么一個大禮。”
“誒,可不能在叫老二媳婦了,要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