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相國很是滿意薛鵬這個態度,緩緩道“倒也不急在一時,這幾日,王上的賞賜就會下來,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物,再身心住持軍務。”
“是!”
薛鵬恭敬應了一聲,又攀談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相府。
在回貢院的路上,薛鵬看了看魏嬰,眼中光芒閃了閃,含笑道,“魏大哥,你在軍中多年,在你看來,想要煉出一支勇猛善戰的軍隊,什么最重要?”
魏嬰恭聲道,“回大人,魏嬰以為,對于一支軍隊來說,有兩點最為重要,一是靈石,二是主帥。”
“具體呢。”薛鵬問。
魏嬰漆黑的眸子看著薛鵬,神色依舊冷峻,沒有說自己的觀點,只是平淡介紹起來,“回大人,左戍衛,設主將一人,副將一人,步兵兩千,設千夫長兩人,弓箭手五百,設營官一人,騎兵五百,設營官一人,后勤五百人,設營官一人,直屬護衛五十人,設護衛長一人,滿員三千五百五十八人。”
“其中,后勤與步兵每人每月需發軍餉十塊下品靈石,總計兩萬五千下品靈石,弓箭手每人每月十二塊下品靈石,總計六千塊下品靈石,騎兵每人每月校尉主將每月兩千下品靈石,總計五萬零六百下品靈石,這只是每月的軍餉。”
“這么多。”薛鵬隨口又問了一句,“這筆軍餉,是由兵部出么?”
魏嬰道,“回大人,左戍衛隸屬于王庭護衛軍,無需經過兵部,由國庫直接撥靈石。”
薛鵬聞言心頭猛地一跳,王庭國庫現在可是沒有靈石了,那這軍餉怎么辦?總不能讓自己出吧。
薛鵬一邊聽著魏嬰講解,一邊往貢院走著,過不多時,兩人回到貢院。
剛入貢院,論道場上就有不少人議論低聲議論著今天朝堂上的政事,都覺得今天這事,十分蹊蹺。
看到薛鵬來時,一些人頓時躲得遠遠的,但也有一些人走上前來,出聲恭喜。
梅映雪微微含笑,拱了拱手道,“恭喜了,薛校尉,映雪早就知薛校尉必非池中物。”
薛鵬呵呵笑了笑,拱手道,“這次,實在是僥幸。”
一旁的古硯聞言目光一挑,上前道,“誒,薛校尉此言差矣,薛校尉乃是王上親自冊封的榜眼,任校尉軍銜,領左戍衛,若是僥幸,那豈不是說王上有眼無珠?”
薛鵬聞言瞥了一眼古硯,隨后呵呵笑道,“王上自然是神目如炬。”
古硯聞言笑道,“在下也覺如此,對于薛兄的棋藝,在下佩服得緊,不知薛兄肯賜教否?”
薛鵬聞言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冷笑,“好啊!”
薛鵬這話音一落,整個貢院便傳開了,古硯邀戰薛鵬。
一時間,整個貢院足有近百人圍了過來,古硯猜測薛鵬早就知道殘局,所以才能破九局,只要他贏了薛鵬,天下人自然不會再相信殿試的結果。
當下擺好棋局,古硯執黑棋先行,搶占先機,攻勢凌厲,如狂風席卷,雷霆萬鈞,然薛鵬只是不動如山,穩守棋局。
盞茶后,古硯見薛鵬露出了破綻,當即吃掉了薛鵬一馬,卻反被抽掉了一車一馬,戰況逆轉,薛鵬這邊則轉守為攻,趁著又奪下一馬。
兩馬一失,戰況逆轉,薛鵬以絕大的優勢,碾壓著古硯,古硯額頭浮現絲絲汗漬,緊張盯著棋局。
薛鵬微微含笑道,“古兄,依我看,這棋局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古硯看著棋局,搖頭嘆道,“我輸了,薛校尉棋藝高超,古硯心服口服,不過,今日古硯輸了,卻并不代表會一直輸下去,薛校尉,告辭。”
“不送。”薛鵬緩緩道。
一旁的眾人見狀口中贊嘆不已,“這薛鵬棋藝果真是高超,將古硯逼迫到如此程度,看來這殿試并無虛假啊。”
“是啊,薛榜眼棋藝都這般高超,真是不知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