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急忙喝道,“拿繩子來。”
匆忙間,仆人找不到繩子,將身上的腰帶解了下來,遞給了薛父,薛父、薛老四急忙將衛(wèi)忠顯捆了起來。
雖然薛父素來不喜歡這個衛(wèi)忠顯,可此時衛(wèi)忠顯竟然動了殺機,他是以為他的兒子,當下不禁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要對自己的兒子下殺手,衛(wèi)忠顯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衛(wèi)忠顯滿臉淚痕道,“妹妹,妹夫,我對不起你們啊,這個臭小子,他被人蠱惑威脅,他這個沒骨氣的東西,竟然偷了我大外甥的新式靈器啊。”
薛父、薛母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浮現震驚色,薛母難以置信地道,“大哥,你就是因為這個砍掉了雨庭的一只手臂,還要殺了他?”
“不就是,一件靈器的事嗎,不值當,不值當的,等阿呆回來了,我跟阿呆好好說說就是了,也萬萬不用喊打喊殺的啊!”
衛(wèi)忠顯哭著說,“妹妹、妹夫,若只是如此,大哥何至于此,這個,這個王八蛋,小犢子,在偷盜的時候被人發(fā)現了,他就跑啊,妹妹,妹夫,你們這知道這個小犢子一點本事都沒有,他跑的時候,有兵士就追,他就胡亂砍,結果,結果在這過程中,卻不小心殺了那人。”
薛父、薛母聞言臉色齊齊一變,“殺人了?”
“妹妹、妹夫,你們快放開我,我非得殺了這個小兔崽子,雖然說他是誤殺的,但畢竟是殺了人,在我大外甥的軍營中殺了人,今天,我非得殺了這個小子,讓他殺人,讓他對不起他表弟。”
衛(wèi)雨庭面色慘白,氣息奄奄,滿目淚痕道,“爹,兒知錯,兒真的知錯了。”
眼看著衛(wèi)雨庭只有進氣沒有出氣,薛父、薛母心中都是一軟,薛母剛想說話,屋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這殺人償命,是天理。”
話音落,鏘鏘鏘,一陣甲葉摩擦的聲音響起,十余名黑盔黑甲的將士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薛鵬。
薛鵬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一下就叼中了衛(wèi)雨庭。
看到衛(wèi)雨庭的模樣,他也微微一愣,便見衛(wèi)雨庭一條手臂已經被斬斷,此刻一條命只剩下半條了。
一旁的靈劍棄在一旁,衛(wèi)忠顯被捆在一旁,渾身是血。
薛鵬心中暗道,這個衛(wèi)忠顯倒真是個人物,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都能如此之狠。
薛鵬一揮手,二虎上前,抓起了衛(wèi)雨庭。
一旁楊氏聞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薛鵬的面前,抓著薛鵬的褲腳,哭道,“外甥,大外甥,舅媽求你了,你就放過庭兒吧。”
薛鵬靈力一震,震開了楊氏,楊氏又哭著抓住了薛母的褲腳,大聲哭道,“妹妹,嫂子求你了,你就讓薛校尉放過我的兒子啊,我求你了。”
楊氏大哭著給薛母刻著頭,砰砰砰,頭上一片殷虹。
薛鵬走到衛(wèi)雨庭的身旁,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轉向楊氏的方向,淡淡道,“衛(wèi)雨庭,你看看,就是因為你,你看看你的母親現在是何等卑微。”
“作為一個兒子,你對得起你的母親么?”
衛(wèi)雨庭淚流滿面,道,“娘,你別磕了,兒死有余辜,兒是死有余辜。”
薛鵬冷笑一聲,“你也知道自己死有余辜啊,你知不知道,這些時日,看到你進步,馬營官他有多高興,就在你殺他的前一天,他還在跟我說你的好,說你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百騎長。”
薛鵬的手微微用力,掐著衛(wèi)雨庭的下巴,“我問你,是我對不起你,還是馬營官對你起,你要出賣我,你要殺馬營官?”
衛(wèi)雨庭哭著道,“是我對不起大人,是我對不起馬營官,我殺了他,我用他叫我的辦法,偷偷靠近他,我不是誤殺,我是蓄意要殺他,我該死,我死有余辜。”
說到這,衛(wèi)雨庭不知哪來的勇氣,許是手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