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魏嬰臉色都是一變。
魏嬰道,“大人,您可真的弄成走火入魔。”
姜語也嗔道,“你也太亂來了。”
薛鵬輕咳一聲道,“如不如此,又怎么可能騙過一個修士?好了,我現在真要調息一下了,魏嬰你守著,不能再讓人進來。”
“是。”魏嬰轉身站在了大帳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然而此時卻發生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潯澤里的魚忽然飛出了水面,一陣亂跳。
一些在水中嬉戲的小子忽然道,“這水,怎么好像變得有些溫熱了?”
“誒,別說,還真是誒,你們也快下來玩啊。”
樓船上躺著的兵士瞥了一眼,懶洋洋地道,“想騙我下去,想都別想,你們自己在水里受凍吧。”
“真沒騙你,你們都快下來吧,誒,這潯澤上怎么起霧了。”
“誒,看來真是入冬了,這次大人算是完嘍。”
此時此刻,浩渺的潯澤上,已浮現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巨大的樓船在霧氣里,宛若蒙上了一層白紗。
繼而霧氣越來越濃,深夜時,霧氣已極為濃重。
大帳里,薛鵬調息完畢,睜開了雙眼,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姜語道,“距離子時還有兩刻鐘。”
薛鵬緩緩道,“是時候出發了,你去將魏嬰叫進來。”
姜語點頭,將魏嬰叫了進來
魏嬰也進入了大帳,設好了禁制。
薛鵬穿上了寶甲,隨后掀開了床板,一個地道露了出來。
這個地道是他之前就令人挖好的,四周都貼了不少的隔絕禁制,外面查看,只會當成土地石頭。
三人下了地道,朝著遠處行去。
大帳外,兩個兵部的看守道,“你說,那個姓魏的怎么又進去了?”
“誰知道了,我們只管看著那薛鵬沒有出來就是了。”
過了一會,兵部的修士走了過來問,“有什么異常沒有?”
兩人同聲道,“回大人,沒有任何異常。”
修士點了點頭,“繼續監視。”
“是。”
潯澤盤,一條小船靠近了巨大的樓船,此時大霧彌漫,加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魏嬰撐開了一個護罩,將霧氣隔絕在外,這才看清了些,便見樓船上一隊隊兵士站得整整齊齊,一雙雙眼睛都凝視著薛鵬,神色肅穆,整個樓船,鴉雀無聲。
就在不久前,肖烈、薛鵬已將事情經過講給了這些人聽,同時整個樓船只需上,不許下。
薛鵬從每一個士兵的眼前走過,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也等于什么都說了。
那一雙雙眼眸里閃現著興奮的光芒,他們就知道,大人怎么可能會走火入魔,原來這不過是大人的計策。
薛鵬停在一個兵士面前,蹲下身子給這兵士系緊了綁腿,正了正衣衫,拍了拍他的肩膀。
兵士壓著激動的心情,將身體拔得筆直,仍是一聲不吭。
他們得到的軍令是,不許發出半點的聲音。
薛鵬走到樓船的總控制室,控制室內呂叔公在內一些值得信任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看到薛鵬的身影,呂叔公臉上也露出了興奮色,指了指樓船,指了指自己,壓低了聲音道,“大人,這樓船可還滿意?”
薛鵬面含笑意,低低道,“滿意,禁制都測試好了?”
呂叔公低低道,“大人,盡管放心就是。”
薛鵬聞言拿出了一個金屬球。
魏嬰問,“大人,這是什么?”
含笑道,“這,就是樓船啊。”
“這小鐵疙瘩是樓船?”魏嬰一臉茫然。
薛鵬與姜語相視一眼,微微一笑,這下魏嬰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