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只覺四周有冰冷堅硬的物體壓著他的身,只覺身都要被壓碎了。
薛鵬心中暗罵,“這個姜語,不是真的把自己傳送到了萬丈地底了吧?!?
薛鵬體內靈力運轉,銳利的雷芒破開了堅硬的巖層,三頭六臂幻化的四只手臂撐著墻壁,薛鵬一點一點往外爬著。
而此時在王宮內,姜語停止了陣法的運轉,嘴角翹起了一絲笑容,哼著小曲,背著手,轉身離去。
她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幾人走了進來查看傳送陣。
其中一人神色凝重道,“能夠捕捉到傳送到何處了么?”
“郡主對傳送陣法并不十分精通,我們應該能夠查出方位?!?
“你們最好是查得出,否則跑了薛鵬,殿下可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我們這就查。”
一刻鐘后,那人道,“還沒好么?”
幾個陣法師道,“大人,郡主雖然不同陣法,可她把人傳送到地下數百丈的深處,深厚的巖層阻礙了我們的探查,我們只知道傳送到了東方?!?
那人聞言頓時大怒道,“廢話,這還用你們說么?”
“不過花三天時間,也能查出具體位置?!?
“那就給我繼續給我查,直到查出他的位置為止?!?
那人說著匆匆離開了王宮,來到了大王子府上,將這件事與大王子說了一遍。
大王子眉頭一挑,揮手間,一道氣勁從袖口射出,正中男子的胸口。
男子的胸口瞬間凹陷了進去,倒飛出十數丈的距離,最后砸在了柱子上。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大王子冷哼一聲。
那人掙扎著站了起來,再度走進大殿,跪在大王子面前道,“殿下,我已讓那些人繼續查了,用不了三天,便能查出薛鵬傳送的具體位置?!?
“哼,三天,三天那人薛鵬只怕早就抹除了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過程我不管,反正這薛鵬必須死。”
“是,卑職一定完成殿下之命,卑職告退?!?
三日后。
十幾萬里外的大曌邊境,一個少女人背著一個竹簍,迎著朝陽跑著。
她一邊跑,一邊大口喘著氣,時不時看向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一個金鈴。
此時已入冬,早晨陽光明媚,卻難抵不住寒意地侵襲。
少女人穿得又十分單薄,忍不住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哆嗦。
又跑了一會兒,少女喘了幾口粗氣,跑了五天五夜,只覺口中又干又渴,腹中饑餓難忍。
少女人回頭四顧,見無人追來,不禁松了口氣,心中暗道,“這次,自己算是逃出那個恐怖的地方了吧?!?
走到來到了一個小溪旁,想要取點水喝,然小溪都已結了冰。
少女找了一塊石頭遭開了冰層,用手捧著溪水。
溪水清冷,一入腹幾乎涼透了心腹,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少女心中一嘆,“若是這時有口熱燙該多好啊?!?
不過他可不敢燒水,他怕升起的炊煙把那些人東西招來,把自己抓回去。
少女對這手哈了口氣,然后用力地搓了搓手,有些凍僵的手暖和了一些,他這才放下竹簍,從竹簍里拿出一張餅子,大口咬了起來。
這餅子也凍得梆硬,少女用牙撕咬了好一會,這才咬下了一塊餅。
餅又硬又干,少女用唾沫潤了好一會,這才嚼得動,嚼了盞茶的時間,這才將這餅吞了下去。
將水壺裝滿了溪水,放入竹簍,少女一邊啃著餅子,一邊朝著東走。
她就是朝著東邊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要走向何方,但只要能離開那個恐怖的村子就好。
那個恐怖的地方,她不想再回去了,再在那個地方待下去,她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