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夢跟在葉姨后面,再次確認,“葉姨,他……她真是要我做飯嗎?”
明明家里請了保姆,卻要她一個學生下廚房做飯,這是堂堂一個公司總裁說出來的話嗎?還說什么她要是不做,他今晚就不回來。
越想就越覺得那沈括就是此沈括,師傅說的一點都沒錯,商人都是吸血鬼,而且還是小氣鬼,和她一個女學生斤斤計較,也不怕丟了他身份。
她到底是怎么惹上他了?每次以為沒有了瓜葛之后,卻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她又是莫名其妙地不得不來找他。真的很郁悶。
“是的。”葉姨從冰箱里拿出來一條鱸魚,笑瞇瞇地看著她,“林小姐就做清蒸的吧!先生最喜歡吃的就是清蒸鱸魚了。”
“哦!”林茵夢撇撇嘴,嘴上雖然應著,可是心里卻翻了個大白眼,這人還真會吃,吃魚還得吃鮮,難怪看不上沙縣小吃里面的炒粉炒面。
系上圍裙,洗了手,熟練地將魚剖開,一邊做又恨的牙癢癢,心中暗咒要是毀租那事真是他干的,她發誓以后再和他說一句話,她就把林字倒著寫。
葉姨一轉身便看到沈括抱臂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正要出聲,沈括立馬伸出右手,食指豎放在唇上,了然,很識趣地退去一邊。
他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又出了神,尤其是她腰間系上的圍裙,站在這里,好像他們就是一家人一樣,相依相伴的一家人。
有一個每天等他回來的人,那該有多好,從五年前母親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幸福的心情,原來還是可以有的,有的,只要她在,他就再也不用每天一個人對著一張冰冷的餐桌吃飯了。
這么多年了,也只有她能,只有她能帶給他這種幸福和滿足的感覺。眼緣這個東西,有些人注定了一見面就會是一輩子。
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她今天是為了什么而來。
烤箱“咚——”的一聲,林茵夢走過來拉開烤箱門,一陣清香的魚味立馬飄逸而出、撲鼻而來,她輕嗅了嗅,很滿意。
燒菜這種活,她從初一開始就開始訓練了。那個時候,家里實行勞務分配制度,選擇燒菜就可以既不用洗碗,也不用掃地和拖地。
她當然會選擇燒菜了,為此其他三項全部落在了林圣榮身上,他到現在都還在怪他手指的粗大全是被她殘害的。她每次聽了也很無奈,這能怪她嗎?
唉!全中國的哥哥啊!都是用來坑妹妹的。
“葉姨,厚手套在哪里呢?”在灶臺上沒找到,她柔聲叫喊。
“我來。”
回答她的卻是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她不禁轉過頭,沈括不知從哪兒冒在了她身后,一雙厚手套拿在手上。
鼻翼差點撞在他胸膛上,她怔了怔,連忙移開,臉不自覺又微微紅了,很快地暈開。
她察覺到燙,急忙走去門外,不敢看他。
她這是怎么了?
怎么動不動就在他面前臉紅?
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是這人挨她太近了。
坐在餐桌前,林茵夢覺得萬分尷尬,那晚的事情像長了翅膀一樣,蚊子似地嗡嗡在她腦海里亂竄,可看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不僅吃地津津有味,而且表情異常放松。
這人臉皮是有多厚?
可她卻是個臉皮薄的人,來的時候想了一肚子的開場白,現在全堵在喉嚨里,難以啟齒,用筷子幾粒幾粒米飯的夾著送進嘴里。
沈括瞥了她一樣,“你找我什么事?”
他要是再不開口,估計這人就要和米飯抗上了。
雖然很不愿意聽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她的聲音,他很想念。
“哦!”林茵夢驚愕地回神,很快地在腦海里組詞,“我……你……你是在哪個公司上班啊?”
想起什么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