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旅館內一間溫暖的房間。
楊桃撫著肚子坐在床幫:“娜塔莎,醫生說我的預產期在明年一月。我可要給我的兒子取個好名字。”
“你就那么確定是個兒子?”娜塔莎拉著姐姐的手,笑著問。
“不然呢?”
“不。一定是個兒子。”楊桃篤定道,“不過……”
“那就準備兩個名字。”娜塔莎道,“你要孩子取一個中國名字,也要取一個俄語名字。”
“是啊。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孩子的姨媽,這方面我拿不定主意。你來說說?”
娜塔莎聽著楊桃的話,心里暖暖的,她的確將自己看做親人。
娜塔莎想了想:“俄語名字。男孩就叫弗拉基米爾。女孩就叫斯維特拉娜。”
“勝利和光明的意思?好啊。”楊桃欣慰的長出一口氣,默默把妹妹的建議留在心里。
這一宿,她們把兩張窄床拼湊成大床。
她們手拉著手睡著一起,就仿佛待在同一個散兵坑那般親密。
住宿僅此一宿,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吃過簡單的早餐,又踏上遠赴軍營的汽車。
“昨晚你們過得怎么樣。”坐在副駕駛的楊明志問到后排的楊桃和娜塔莎。
“很好,很快我還能見到那些戰友。”娜塔莎說這話,她的手仍然攥著姐姐的手。
這一點,楊明志看得真真切切。
蘇聯的公路系統是永遠被楊明志詬病的。
他們有著不錯的鐵路系統,至于公路,那就是純粹的土路。
至少現在是寒冷季節,積雪又被壓成了冰。扎著防滑鏈的輪胎無視堅冰,在吱吱喳喳聲中,汽車穩速前行。
一些卡車偶然經過車隊,他們的車廂被帆布覆蓋,無人知曉里面是什么。
“也許是槍械?”楊明志揣測著。
一天的行車,坐的楊明志腰酸背痛。他尤為關心懷孕的妻子,倘若不是拗不過這丫頭的心性,自己豈能讓她來?
漫長的行車終于到了終點。
這輛轎車里坐著可是三位久經戰陣的老兵啊!
哪怕是回歸了校園生活的娜塔莎,她聽得真真切切,那一連串的響聲必來自機槍!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哨卡。
認路的司機道:“將軍,那就是那支部隊的駐地了。”
“開過去。我已經和他們聯系好了。”
楊明志此番就是直奔巴爾岑部隊的駐地核心區,親自看看這個老家伙把部隊訓成什么樣子。
戰爭爆發后,巴爾岑所部雖是缺乏計謀的,他們的敢打敢拼的精神實在沒的說。
在未來的作戰里,所有的部隊都需要這等精神。
楊明志拿出證件,關卡哨兵立刻拉開路障。別的哨兵急忙撥打電話,告知師長將軍到了。
巴爾岑等到了他期盼的消息,這便匆匆帶著自己麾下的主要指揮官,聚集到他的指揮部木屋的門口。
車隊來了,楊明志意氣風發的塌下皮靴,故意展示的勛章令巴爾岑的手下們幾乎驚掉下巴。
楊明志當然不是來顯擺的。
他下了車,舉著軍禮就走近巴爾岑:“好了,現在我們見面了。”
“是的,將軍同志。”
“我們不要廢話,我也不想你搞什么接風宴席。我聽到了大量槍聲,你的人還在訓練?”
“是的。就是在使用您發明的新槍。”
“情況好嗎?形成戰斗力了嗎?”楊明志焦急的問。
形成戰斗力?開玩笑呢!
巴爾岑到現在對自己的兵仍不能滿意。部隊里就一小撮老兵,其他的兵根本不知何為戰場。
一大群年輕人的確回應了祖國的召喚,嘴里吼著保衛人民保衛國家,對犧牲并沒有明確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