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瑪的東大門,商業城市維考拉。
這場由澤拉斯所帶領的傭兵、盜匪和盜墓者的事件已經徹底結束了,盡管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無辜的人死去。
可是對于還沒有死的人來說,他們的生活還要繼續,盡管一段時間之內,他們會悲傷、會惋惜、會怨恨。
但是時間是能治愈一切傷痛的良藥,這些質樸的平民終有一天,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當做茶余飯后的消遣和感嘆,流傳在彼此的交談中。
而那個時候,他們可能說起今天的事情時,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在一個高聳的沙丘上,蕭越白靜靜的盤坐在砂礫之上,他的身后只有帝國的公主希維爾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的她望著遠處城市邊緣,那些剛剛重新獲得自由的平民們,或是尋找著自己的家人,或是哀悼、或是彼此相擁唏噓。
眾生的百種,就這樣成為了一幅幅畫面,印入了希維爾的腦海中。這些畫面會帶給她什么樣的感觸?沒人知道,也許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塔利埡跟在飛升者兄弟的身邊,一臉溫馨的望著自己身邊的這對兄弟,他們歷經了千年的磨難,終究還是找到了彼此的家人。
這一刻對于塔利埡,一個仍舊將自己當做一名普通恕瑞瑪少女的她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溫馨。
就像自己的老師,亞索曾經說的那樣。“當你鼓勵自己,渡過了世間一個又一個的磨難之后,你終究會看到自己的堅持總能換來完美的回報。”
塔利埡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老師說這番話的時候,滄桑的臉龐上泛起的笑容,那是少女心中最為美麗的景象。
三人結伴慢慢的來到了沙丘上,在內瑟斯的介紹下,雷克頓遵循著古太陽帝國的禮節,見過了自己的公主。
可這次的希維爾,在聽到別人稱呼自己為公主的時候,卻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嗤之以鼻,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這樣的畫面讓已經給兄弟打好了預防針的內瑟斯和雷克頓都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現在似乎不是該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
不知不覺的,四個恕瑞瑪人都把自己的眼光,投向了那個盤坐在砂礫上的身影。
和他們恕瑞瑪人相比,蕭越白的皮膚是非常白皙的,所以在這一刻,不管是剛剛“醒來”的雷克頓,還是已經跟這個外人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其他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蕭越白。
黑色風衣的下擺安靜的趴在砂礫上,雙手也放在自己盤著腿的膝蓋上,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在他右臂臂甲上鑲嵌的那顆橙色寶石,卻在散發著十分有規律的波動。
這讓內瑟斯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恕瑞瑪的朋友,似乎是在進行某種蛻變。
睿智的沙漠大學士趕忙連忙的擺手,示意身邊的眾人不要打擾他,并且帶領這他們靜靜的走遠。
在他們剛剛離遠了幾步之后,驀然間,天空響起了一聲爆鳴,內瑟斯和雷克頓聞聲驚訝的抬頭看向了天空。
可還沒等他們兄弟二人看清具體發生了什么,就突然發現一個渾身被金色“火焰”包裹并長這四個翅膀的女人,墜落在了蕭越白的身邊。
內瑟斯不知道她是誰,也無法從那雙被白芒充斥的雙眼中,觀察到來人是敵是友。
不過當女人低頭看向蕭越白的時候,那皺起的眉頭卻讓內瑟斯感覺女人是在關心蕭越白,所以他趕忙抬手攔住了欲要行動的雷克頓和塔利埡。
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張口對凱莎問道“尊貴的女士,您是??”
凱莎聞言只是瞥了內瑟斯一眼,雖然在此之前女王并沒有見過內瑟斯和雷克頓,但是幾個月前,他跟著蕭越白第一次見到阿茲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