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伸手碰了碰，是真實的。金光沒有消散，只是光芒暗淡了一些。

沙啞地聲音，帶著難言的激動，紅葉紅著眼睛，盯著金光，一字一字道：“是真的，是真的，金光還在。”

青朵的低聲呼喚停了下來，她抬起迷蒙的雙眼，看了看紅葉，又看了看金色的小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眼睛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紅葉，阿姐還在，是不是？”聲音里有顫抖，有懼怕也有期待。

紅葉沙啞地聲音里滿是肯定，“對，青禾還在。金光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們都知道，靈元和人相伴而生，人一旦隕滅，靈元會消逝，不留一絲痕跡。

這一刻，她們看著金光，如同看向神明一般，眼里的淚光閃爍。再也沒有哪一刻，能讓她們如此虔誠地感謝上蒼，讓那個人還留在人間。

巨大的喜悅，包裹著三人。

此時青禾臉上的血漬已經被擦干凈，雖然臉色很蒼白，但她周身的氣息有了變化。

青朵伸手觸摸，不再是冰涼一片。

“阿姐還在，真好。”

聽著青朵簡單的話語，紅葉心里一片柔軟。

一場變故，讓三人的世界分崩離析，她們難以承受那樣殘忍的結果，還好有了轉機，讓她們活了過來。

紅葉盯著青禾，這一次再也不敢挪開，生怕之前的一幕再次重現。

白色小人兒在金光和青光的幫助下，恢復了往昔的光彩。被斑斕色彩暈染的顏色褪去，青禾也明白了她的處境。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的靈嬰離體，發現了這方世界的本質。

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不過是隱藏在繁花錦簇下的惡魔。她無比肯定，那個人形物體是個從未見過的暗夜天使。

但她還是輕聲問：“金光，你發現了什么嗎？”

沉默一瞬，金光道：“很強的敵人，比魃天使強大太多。”

金光不想承認，這樣的敵人，金光自己已經成長，還是不敵對方一二。這就是事實，之所以還能在這里交談，只是因為那個強大的敵人從未蘇醒。

心中的那一絲僥幸被摧毀，青禾知道，這一次黑山之行，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冒險。她也明白，敵人未曾蘇醒，若非如此，此刻的他們早已不復存在。

心臟微微顫抖，終于揭開了黑山的真面目，可更加讓人心頭難安。

青禾知道，自此這里將成為她們的心頭大患，一天不解除，就不會有安寧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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