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驚。
“好,刑南歌。”刑曼筠抬手,示意眾丫鬟統統都出去,“今日我就屈尊降貴和你談一談。”
呂徽瞧著一屋子的丫鬟都走得沒了蹤跡,哂笑道“好罷,請講。”
她一點都沒有推辭,坐在了主位之上。
在她的屋子里頭,想叫她將位置讓給刑曼筠?門都沒有。
刑曼筠瞧著她坐下,自己若是坐在她下首未免太過給臉面,干脆也不坐了,站在呂徽面前“你委身在我們刑家,雖說有子啟哥哥給你撐臉,但你也得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呂徽剝著自己的指甲,點了點頭。
她確實沒什么寄人籬下的自覺,現在開始考慮要不要改。
“依照你這樣的身份,想要進單府,那也是絕不可能的。”刑曼筠又道。
呂徽沖她笑了一笑,并未答話。
她想不想進單府是一回事,但是單疏臨每夜和尸體處在一塊,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刑家嫡姑娘,恐怕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既然你知道,就最好和子啟哥哥保持距離。”刑曼筠道,“我這是為你好,真的,你以后就會明白我為什么會這樣說。”
“因為最后能給子啟哥哥幫助的,對他產生價值的,是我,刑曼筠,而不是你。”刑曼筠頤氣指使,神氣得很。
呂徽微笑“你叫單疏臨子啟哥哥,他知道么?”
刑曼筠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縫。
“你的這些話,我一定會稟告給單疏臨聽的。”呂徽笑著,眼底卻充斥著認真。
刑曼筠笑不出來了。
“你放心,作為一顆棋子,我一定會有對棋子的打算。”呂徽仍舊是笑,“我不過是小小一個太子,單疏臨這樣的侍讀,我定會請求父皇賜婚給他最好的姑娘,但一定不是你。”
刑曼筠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刑相給過她叮囑,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提醒呂徽她并非真正的太子,不然日后會影響他同單疏臨的大計。
可是現如今,她一口一個太子的壓自己,叫刑曼筠心中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她是哪門子的太子?一個女人,也妄想是太子?
哼,癡人說夢。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擠了半晌,刑曼筠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她只是假冒的太子,哪里來的這樣大的口氣?
“是啊,我沒有這樣的本事。”呂徽笑,“畢竟,都是我的,我干嘛拱手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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