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圍便好。
垂著眼,呂徽仍趁著緩音之時偷看臺下眾人。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比方說被砸破了頭的范從謙發覺呂徽目光,正對著她露出個再和煦不過的笑。而呂圩竟然也在。他看向呂徽,眼底閃爍著微光。
幾個蟒袍正指著她低聲而談,內容泛泛,無所謂何事。
低頭撫琴,呂徽心中慢慢有一個計劃成型。
這樣好的場景氛圍,要是就這么白白浪費,豈不錯失良機?
呂徽心中這樣想,手下卻不緊不慢,流暢如二月春風,清麗如泉水解凍。
一曲畢,呂徽起身退后半步,行禮后回了席位。
單疏臨已經不在此處。
左右四顧,她瞧見他正站在遠處,似乎在和魏雙交代著些什么。
此處他負責,事多倒也是常態。
呂徽從桌上碟中取一枚果子,在口中磕開,覺得有些酸。
沒過太久,刑曼筠也上了臺。
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就憑她奏的是她即興而來的一首曲子,就比旁人強太多。
呂徽繼續捻起果子,默默聽琴。
反正要她即興作曲,她是作不出來的,她就只能照葫蘆畫瓢,用用前人的經典。
不過好像單疏臨可以
有意無意,呂徽轉眸又往旁看去,瞧見單疏臨似乎在和一個姑娘說話。
那姑娘大抵竇寇年華,扎著雙平髻,紅撲撲的臉蛋,透著微光,紅艷艷的唇正一張一合說著什么。
單疏臨很有耐心,同往日的冰冷不同,倒有幾分暖意,偶爾微笑。
“呵。”呂徽冷笑,不去看他。
同情那位姑娘,居然和一個壞心肝的家伙聊得這樣歡喜。
哼。單疏臨哼!
呂徽狠狠咬著果子,覺得愈發不悅。今兒一個姑娘,明一個姑娘,他到底還招惹了幾個姑娘?
想到此處,呂徽一怔,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多管閑事。
他單疏臨招惹幾個姑娘,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難不成自己還要擔心以后有幾個姑娘替他守寡不成?
咬著果子,呂徽忍住不去看他。
“刑南歌。”莫四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喚她,“你去不去太子廟?”
呂徽被搖著回神,擰眉“不去。”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們沒安好心。
“每人都過一遍還要許久。”刑曼筠道,“況且,聽說太子廟的佛像很是靈驗,去拜拜或許下午的畫試和舞試能抽個好簽。”
呂徽心念一轉,想到單疏臨方才和她提起過太子廟。那么,去看看也應當沒有關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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