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這等金枝玉葉,也陪著她一起餓著呢。
低頭,呂徽繼續,瞧著經書上頭的字似乎在打架,交織在一處,扯著她的眼皮,很難打開。
經書上頭的字愈發模糊,在模糊燈光下跳動的厲害,呂徽苦笑,自己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單疏臨還真的需要她用這種幼稚的方式去保護么?
她又為何要如皇后的愿?
她又為何要如此?
一時呂徽竟有些迷茫,迷茫的打不開眼睛,肚子還很空。
之所以清醒,是因為嗅見一股牛肉干的味道。下意識轉頭,瞧見的卻是皇后那張不大想看見的臉。
她在吃獨食。呂徽看得清楚,皇后寇色的指甲是如何撕開深紅色的牛肉,擱進殷紅色的唇中,也聞得見牛肉獨有的鹵香味。
竟然還是鹵的!
呂徽覺得自己的肚子更空了。
低頭,自己不知不覺竟然抄完了一遍。轉頭看向皇后,她連讓自己睡覺的意思也無。
她是打算讓自己不眠不休白干三日?
她以為她是在熬鷹么?
雖然將自己比作鷹實在無恥,但呂徽以為,讓她將時間浪費在抄經書上的皇后更為無恥。
尤其是她讓人搬來軟塌,打算睡一會的樣子,才真真是無恥至極。
低頭瞧著自己手下經書,扭頭瞧著皇后臥榻閑適,心中不平如潮水泛濫,避之不及。但更加泛濫的,是肚子。
呂徽作息向來規律,向今日這樣從早到晚一頓飯都沒有吃的情況,從未有過。
皇后明顯不打算讓她有用膳的機會,但機會總是自己尋的。
摸摸袖袋,呂徽遺憾的發現自己出來的匆忙,竟然什么東西也未帶出來。
別說吃的,就連藥丸都沒有一顆。
“吾命休矣。”呂徽推開經書筆墨,伏在桌上,瞧著一宮女張口微動,似乎想要和她說什么。
她登時坐起身,瞧著皇后似乎已經睡熟,抬手喚道“你過來,替我將墨勻開。”
磨墨是小事,這宮女想要做什么,呂徽很感興趣。
皇后剛躺下,她就有動作,看來是友非敵,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派來的眼線。
借著磨墨,那宮女慢慢從袖下取出一枚冷掉的干饅頭,悄悄遞給呂徽。
要是隔著平時,呂徽看都不會看一眼,可現在
這饅頭是要當做寶貝供起來啊!
呂徽知道,若是其他的食物,皇后聞著香氣沒準會爬起來,到時候自己別說吃,就連多瞧兩眼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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