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究竟失敗在哪里。
“辭音,她已經(jīng)不會再喚我一聲子啟了。”
單疏臨閉目,說出了自己心底隱藏得最深的痛。
呂徽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呂徽,自從那件事過后,她只喚自己單疏臨。就算是喚一聲子啟,同以前的意味也完不同。
那一聲子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濃情蜜意。那一聲子啟中飽含著的嘲諷與不屑,單疏臨花了很久的功夫才反應過來。
可仍舊不習慣。
所以,皇后的一聲‘子啟’叫單疏臨立時清醒。因為這是從那日以來,折磨他最久的夢魘。
他不會忘記那一天呂徽看他的眼神,也不會忘記那一天她喚自己名字的模樣再沒了歡喜。從那一天起,單子啟和呂辭音,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皇后軟倒在地,一根棍子杵在地上,還黏著幾點鮮血和一縷頭發(fā)。呂徽扔下棍子,將皇后抬到床上去。
丟給單疏臨一只藥瓶,呂徽開口道“吃了。”
單疏臨只淡淡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打開藥瓶。
沒錯,真正給單疏臨下藥的人,不是皇后,而是呂徽。從單疏臨進屋起,呂徽就已經(jīng)趴在了里頭屋子的床下。
在皇后與單疏臨打斗間點燃迷藥的人,也是呂徽自己。
這件事,她沒有同單疏臨商量過,也沒有告訴他,她將會以他為餌,誘皇后上鉤。
將皇后擺好,呂徽又從床下扯出一個人來。單疏臨認得,是呂徽前些時候命人尋來的一個乞兒。那個長相頗佳的乞兒。
乞兒已經(jīng)收拾得靚麗光鮮,看不出原先的一點落魄。他低頭,自己吃下了呂徽給他的藥丸,乖乖除了衣服躺上了床。
想來,呂徽已經(jīng)告訴他前因后果,后者也已經(jīng)同意。
反正流浪也是活著,為何不過得榮華富貴些?
“走吧。”做完這一切,呂徽從袖中取出一枚匣子,遞給乞兒,拉著單疏臨打算出門。
不料后者帶她出了酒樓中的重重包圍之后,甩開她的手,自己徑自離開,不同呂徽說半句話,也不服下藥丸。
他生氣了,很是生氣。
呂徽明白,這回自己利用單疏臨,實在太過分。
而且他的那些話呂徽回想起,長長久久嘆出一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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