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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音。”單疏臨捂著自己胸口,臉色一白,“輕點。”
呂徽并未搭話,而是扯開他的手,瞧見衣下處理過的一個傷口。
用繃帶覆著,瞧不清楚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狀況。但能夠瞧得出來,底下的傷口究竟有多么夸張。
很深,距離對穿恐怕也差不了太多。
“他的手筆?”呂徽問道。
最近能對單疏臨下手的,除了呂埏,呂徽想不到旁人。
單疏臨沒有否認。他道“是我的疏忽。今日瞧見有人打算燒糧草,便調開周身的人護著,未曾想對面的目標實則是我。”
可如果單疏臨不調開人手,恐怕對面的目標,就改成糧草了。
糧草一旦出現問題,需要擔責的就不僅僅是單疏臨,還有自己這個空頭太子。
“他倒是算得明白。”呂徽冷哼,“你的傷要不要緊?”
單疏臨笑,抬手問她“你瞧,我像要緊的模樣?”
然而,一點點嫣紅從雪白的繃帶中泅出,染紅一角。呂徽瞧見,只得嘆氣“夠了,別亂動。”
也沒見過這樣的人,分明不能動,也得掙著裝作什么事都沒有。
“讓我養七日,七日后保管正常,不會誤事。”單疏臨道,臉上的笑容收斂,嚴肅了起來。
確實,最近的事情太多,不能容許單疏臨倒下。
呂徽同樣知道這點,也不勸阻,而是問道“可需要叫應之問?”
原本這話是不需要問的。每每單疏臨有傷,都是應之問前來處理。可上回鬧出的那件事,叫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面。
怎么見面?
應之問難不成還能告訴單疏臨好巧,你和我喜歡的那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單疏臨難不成還能對應之問道其實,你喜歡的那個姑娘,是我。
這樣的場面呂徽抿唇,想想都快要笑出來。
“不用叫”單疏臨拒絕,想著命魏雙去應之問哪里取些外傷藥便好。
“誰說不用我?”應之問推門進來,臉上有些尷尬,卻強撐著平時不羈模樣,“既不要我,我可就走了。”
嘴上雖這樣說,進屋的速度卻一點不慢。
他將袖一抬,桌上就出現了一大堆瓶瓶罐罐“不是我說你,你果然離開了我就不行。”
順口說出來的話,應之問忽然覺得不妥,又改道“你果然離開了兄弟我就不行。”
越改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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