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圩與呂埏的想法相差無幾。單疏臨這回,完了。
眾人的驚訝驚喜,沒有給臺上單疏臨帶去任何影響,同樣也沒有叫呂徽覺得有任何不適。
她知道單疏臨的過去,也聽聞過外界究竟如何流傳對他的評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過了今日,所有人都將閉嘴,沒有人能再議論此事。
閉目,呂徽靜靜聽著,聽臺上人抑揚頓挫的語腔。甚至她也會跟著哼幾句。
呂埏聽見,還轉過頭來,笑著問道“你難道常聽他唱此曲?我聽著你們唱得倒像。”
“聽得多了,便也會了。”呂徽淡淡道,對此問的興趣明顯不高。
呂埏便知趣地沒有再問。
光線一暗,眾人抬頭,發覺自己頭頂的天空正迅速地被一層烏色厚重紗布遮擋。很快,他們便開始不安。
呂徽仍舊在椅子上斜坐不動,似是對此事早有所料。
她不動,呂埏和呂圩自然也就跟著不動。只是面上的僵硬仍舊顯得他們有些局促。
暗色并未持續太久,很快就有人將所有的早已擺放在臺下的燭臺點燃,照亮四周。
眾人這才發覺,周遭看似暗淡的場景,竟擺著一排半人高的水晶柱。水晶柱氤氳著燭光,散發柔意,照亮舞臺,愈發顯得光華奪目。
除去所有偏見,不得不承認臺上的單疏臨,確實有著叫人贊嘆咋舌的風華。
光影交錯,一席薄如蟬翼的宣紙如幕布落下,擋在眾人面前,只留下個影影綽綽的身影,照在宣紙之上,如同濃墨水畫,不僅不減麗色,反倒更添一層神秘光彩。
呂徽起身,對旁邊呂埏道“失陪。”
呂埏瞧著臺上不曾轉睛,也沒看呂徽神色,只是擺手道“去罷。”
他以為,呂徽大概是看多覺得無趣罷了。
呂徽只笑,沖呂圩點點頭,離開了這里。
她徑直去了后臺,將自己頭頂東珠立起,在蒼蒼的服侍下將戲服換在了太子服的外頭。
是,戲服。
單疏臨的這場貴妃醉酒的楊玉環的戲服。
楊玉環在戲中的服飾,本就逾越,與呂徽頭飾相差無幾,只需稍作改變,就能與之相仿。
再者,眾人看戲本就不會太過認真,哪怕身形稍有變化,也不會有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