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也是太子留下的人,而自己,更沒有資格置喙。
單疏臨已然抱著呂徽走出了門外。
在他跨出門的那一刻,呂徽睜眼,瞧見單疏臨面上濃郁的怒意,抿唇傻笑了兩聲。
單疏臨臉上的怒氣便散去了不少。
呂徽見他似乎心情好了些,忙道“其實我只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單疏臨低頭,擒住了她的唇。
呂徽愣住,追出來的宗元也愣在了原地。
他扶著門框,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見這樣一幕。
這是些什么?這都是些什么啊?
宗元覺得,自己窺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恐怕要去了半條命。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府上的侍從只是聰明的避開,裝作什么都沒有瞧見的模樣。沒有人大叫,也沒有人失聲。
除了他們比平時走開的更快些,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單疏臨抬頭,處變不驚“走罷?”
呂徽臉色微紅,迷茫應道“嗯。”
于是他們便走了,剩下一個毫無所知的宗元扶著門框仰天長嘆。
這都是什么事啊?
瞧著太子方才睜眼,根本就不是一無所知的模樣,所以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有他一個。
合著,是他多管閑事棒打鴛鴦?
這算什么鴛鴦!
宗元憤怒,起身朝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回到屋中的呂徽輕輕嘆了口氣“你這樣做,恐怕會嚇著他。”
她其實理解單疏臨的氣憤從何而來,不過在宗元面前,有些事情還是得收斂些。
他知道,和他猜測,完全是兩件事。誰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
“不想管。”
單疏臨氣順之后,也覺得自己太過激進。不過,他不覺得后悔。
不然若是再這樣多幾回,他怕自己會被氣傻。
他向來都不是個受氣的人。
“你”
呂徽的話還沒說完,蒼蒼就進屋,對她道“殿下,公子,宗元學士在外頭。”
呂徽嘆。說麻煩,麻煩就來了。
單疏臨皺眉。他竟然還敢來,鐵定了心要當牛皮糖,甩也甩不開是么?
二人心思各異,但宗元還是被放了進來。
他看見二人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殿下,您”
宗元憋紅了臉,也沒能將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他能說什么?是阻止太子,還是阻止單疏臨?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太子被單疏臨這只野狼禍害。
呂徽知道,這件事非得她自己出面,才好解決,遂道“你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