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玉兒剛一出門,鄭海已經在院門口等著。
“你沒事吧?這么冷的天在這杵著,”肖玉兒瞪著驚訝的眼睛。
要不是見他換了件外套,她真懷疑他昨晚沒回家。
“起早了,多走幾步而已,當做鍛煉,”鄭海搓著手解釋。
肖玉兒笑了笑,“想鍛煉,直接跑步上學多好?!?
“……”
“走,上阿杜家吃早餐去。”
“嗯,”
倆人并排在巷子里走著。
走到快要出巷口的時候,只見刀疤和一男一女在巷口堵著,刀疤的左膝蓋戴著護膝,估計傷的不輕。
他一瘸一拐的朝肖玉兒走了過來,噴了口煙在肖玉兒臉上,“長的還挺漂亮,我這腿,你打算怎么補償?!?
肖玉兒面無懼色,“公平起見,你可以踢回來,不過,踢不踢的準就是你的事了?!?
“嘖,這么個美人,踢壞了多可惜,要不然你親我一口,哥一高興,就既往不咎了。”
“廢話真多,要么比試,要么讓開,”肖玉兒脫口而出。
“還挺囂張,信不信我把你綁了,”刀疤把煙一扔。
綁架這種事,鄭海知道刀疤干的出來,他重新遞了根煙給刀疤,“疤哥,借一步說話?!?
鄭海在這片兒,說話還是有點份量,刀疤與他一直相安無事,能不結仇就不結仇,鄭海的面子他還是給的。
鄭海與刀疤走到遠處,兩人商量了有一會兒,最后刀疤沖那一男一女一招手,走了。
“你和那個刀疤說什么了?他怎么就走了?”肖玉兒不解。
“不然呢?你希望他回來,然后再干一架?”
“不是……”肖玉兒笑了起來,
“你知道這事?”
“嗯,你那么高調,想不知道挺難,”鄭海邊走邊說。
肖玉兒撇了撇嘴,“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就見不得男人打女人。”
鄭海一樂,“你挺厲害,一腿就能把人踢殘了,練過?”
“練了幾年跆拳道,怎么?你想試試?”
“改天吧,咱倆切磋切磋。”
手機響起了,肖玉兒看了看,是老媽,接了電話。
“玉兒,我寄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吧?”
“收到了,媽,”
“你在那邊還好吧?新學校怎么樣?還缺什么跟媽說,媽再給你寄過去。哎!當初你若選擇跟了我多好?!?
“媽,我在這邊挺好,什么都不缺,你不用擔心?!?
老媽在電話里說個不停,從別吃涼的到出門帶傘,叮囑了一系列的生活注意事項。
肖玉兒耐著性子聽完。
畢竟老媽是真的記掛自己,但是,這又能怎樣呢?重組的家庭照樣容不下她。且不說寄人籬下,那家的刁蠻女兒就足以讓肖玉兒敬而遠之。
這幾天,劉斌看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憐憫,就連后桌的同學還特意挪了挪桌子,給她空出足夠寬松的空間,上趟廁所也沒人跟她搶位。肖玉兒不禁心想:“我有那么可怕么?”
老吳捧著一堆卷子走了進來,他一臉怒氣的點了幾個人名,揮著幾張試卷:“你們幾個就算抄,也抄出點水準好吧,這么千篇一律?!?
他把粉筆頭扔出去,“你,你,你,還有你,都到走廊站著去?!?
“鄭海,你又是怎么回事?要么不交,要么全對,逗我玩呢?”
“我……,反正沒抄。”
“那你是怎么全對的?”
最終鄭海還是被罰到走廊站著。
老吳給他們幾個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每人被罰背誦古文《勸學》、《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