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鄭海一躍跳了下來,椅子被砸的稀巴爛。
老卜順手抓起一根摔斷的椅子腿揮了過來,正好砸在鄭海的背部。
鄭海悶哼了一聲,忍著痛朝他狠狠的踹了一腳過去,正好踹在他的屁股上,他一個趔趄往前栽倒,撲了個狗啃屎。
緊接著一記悶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背上,“噗!”聽聲音都感覺骨頭快碎了。
倆人越打越兇,屋里已經有不少東西被砸毀。
鄭海的父親急的在一旁扯著嗓子喊,“住手,都給我住手。”
誰都沒辦法拉開這兩個人,直到雙方都精疲力盡,兩個人都倒在地上才算安靜下來。
老卜鼻青臉腫,鼻血涂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很嚇人,左胳膊不能動,估計骨折了。
鄭海雖然沒有骨折,也是遍體鱗傷,左眼睛烏青,胸口被木棍劃開了口子,正冒著血。
老卜被人扶著走了之后,老爸一聲不響的收拾屋子,鄭海的無名之火燒的他心里一陣陣的焦痛。
自從寫字樓失火之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歡,老爸都看在眼里。
這么多年,家里一直靠鄭海撐著,要不是鄭海,小汐的病根本沒錢醫治。
這孩子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扛著,從來沒跟家里提過什么要求。
這次大火看來是把他逼到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不會這么莫名其妙的犯沖。
眼下他四處籌錢,自己又幫不上什么忙。
他嘆了口氣,看了看被砸了的麻將館,心里盤算著,假如把房子賣了能值多少錢?
繼續閱讀
老媽和小汐不知什么時候也下來了,鄭海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老媽趕忙過來扶著。
老媽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大海啊,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那人跟你也沒什么深仇大怨。”
鄭海不說話,垂著頭朝樓梯走去。
“你不去社康上點藥嗎?”老爸停下來看著他。
“不去,那里凈是些愛嚼舌頭的大爺大媽,我這樣子,還不得給他們當作猛料嚼上好幾天。”
鄭海回到家,拿出藥箱到洗手間,對著鏡子開始擦藥,臉上、胳膊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
胸口的傷是最嚴重的,他用藥棉沾了雙氧水先消毒,“嘶……!”好痛,之前是心里痛,現在是皮痛、肉痛。
鄭海熟練的擦完藥,貼上紗布和膠帶,正準備穿上衣服,從鏡子里他看見肖婉婷走了過來。
肖婉婷自從知道鄭海裝修失火后,一直為他憂心忡忡。
她每個禮拜都會買些東西過來看望小汐和鄭海,幫著他的家里做點事,打掃衛生或是做飯。
“誒,你背上還有傷,”肖婉婷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了進來。
“要不,我幫你弄吧?”她站在門口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隨后又解釋,“我媽媽是社區醫院的護士,我小時候老跟著她,處理這種傷口,我見得多了。”
“算了吧,不處理也沒多大關系,”鄭海無所謂的說著。
她沒理會鄭海的話,拿起藥棉,沾了藥水直接在他背上擦了起來。
鄭海拉起一半衣服的手只好停了下來。
鄭海低著頭,“婉婷,我不是說過,讓你別來了嗎?”
“我……我反正沒什么事情,閑著也是閑著,能幫你做點事我感覺心里很安慰,”肖婉婷幫他涂著藥水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她涂的很仔細,生怕弄痛了他,鄭海能感覺到藥棉輕輕掃過的時候,帶著一股溫柔的觸感。
他忽然想起自己給肖玉兒涂藥,也是在背部,這么相似的畫面,不禁感嘆老天真是造化弄人。
肖婉婷涂好了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