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李美搖著頭發(fā)出不解的感嘆,“真搞不懂,你倆為何你瞞著我,我瞞著你。”
……
這一晚鄭海又失眠了,他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李美送來的捐款,像一顆重磅炸彈投進一潭死水,驚起層層的駭浪,一圈一圈像沖擊波一樣激蕩開來。
之前那筆捐款已經(jīng)令他深感愧疚,這又送來一筆捐款。
他原以為肖玉兒會對他死了心,卻發(fā)現(xiàn)她依然惦記著他,他的心里陣陣悸動、難以平靜。
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鄭海說不出的感動,心情復雜又矛盾,各種猜測在他腦子里像爆米花一樣吵得開了鍋。
或許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是希望她惦記自己的。
“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恨你嗎?”
一想到這里,鄭海又被翻起了新鮮的疼痛,連肝都是痛的。
他捂著腹部,弓著身子蜷縮成一團,大冷天的居然有汗?jié)B了出來,他喘了半天粗氣,終于慢慢緩解。
他嘲笑自己矯情,磨磨唧唧一點兒也不干脆,既然已經(jīng)主動提出分手,就不應該再糾纏不清,自己又能給她什么呢?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或許也不會在乎自己這顆回頭草。
不對,她還是放不下我的,不然也不會發(fā)起募捐,她肯定希望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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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為什么要去打攪她?
他的腦子里反反復復、亂成一鍋粥,無論如何也不能平靜。
他撐著手從床上爬了起來。
桌子上那幅《冬日之光》已經(jīng)封塵很久。
自從分手后,他把畫蓋了起來,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挪著沉重的步子走近了那幅畫,鼓足了勇氣掀開蓋著的布,肖玉兒隱隱含笑的望著他,那么嫻靜,那么優(yōu)雅,像冬天里一道溫暖的陽光照射著他。
他瞬間被肖玉兒的目光包裹,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封存在心底的那份思念,在身體里呼之欲出,他心潮起伏,情不自禁的親了親畫中的肖玉兒,腦門頂在畫布上面,一動不動地不知站了有多長時間。
迷迷糊糊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床上的,他只知道是肖玉兒挽著他的胳膊,而他終于帶著她的微笑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他與她牽著手,一起唱著歌,一起散著步,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一起走過田野和山坡,一起肆無忌憚的纏綿……
她的長發(fā)隨風飄舞,笑容如山花一般爛漫。
這美麗的夢境實在太讓人迷醉,驚醒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貼身衣物竟一塌糊涂。
……
李美回校之后,沒有告訴肖玉兒鄭海的情況,肖玉兒問起的時候,她只是含糊其詞,“他看起來一切都挺好的。”
挺好的?肖玉兒心里一陣失落,也不再多問了,“大概是真的把自己忘了吧。”
李美不想告訴肖玉兒,鄭海其實提起過她,她覺得鄭海如果真的心里有她,就應該主動找肖玉兒道歉,按照她那種強盜邏輯,怎么著也不能讓肖玉兒先主動。
李美也沒有透露肖婉婷和鄭海在一起,這相當于無端端的又給她補一刀。
她更不想告訴肖玉兒鄭海賣房子的事,這家伙知道了指不定得多憂心。
反正,最好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兩兩相忘。
馬上就要到期末考試了,Q大畢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校,不像在八中的時候那么松懈,所有能進到這所學校的人,都是曾經(jīng)學習頂尖的學霸,每個人不管是不是看似輕松平常,骨子里都散發(fā)著一種頑強的精神,第一個學年,相互之間的競爭就暗流洶涌、異常激烈。
肖玉兒不顧一切的提醒著自己,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