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力氣，雙腿都跟著微微抖動起來。

夜光下，鄭海戴著肖玉兒送給他的圍巾朝她走了過來，越走越近，他的臉上漫著溫潤的笑意，眼睛里閃著激動的光芒。

到跟前了，他停下了腳步輕輕喚了一聲，“玉兒。”

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傳到肖玉兒的耳朵里，她感覺像是一股電流傳了過來，全身上下的汗毛都齊刷刷的立正了。

鄭海就在眼前了，肖玉兒卻顯得有些慌亂，雙手都不知道要放哪兒。

“你……還好嗎？”

“我不好，”鄭海張開雙手抱住了她。

“玉兒，真的是你嗎？”鄭海緊了緊胳膊。

“嗯，”肖玉兒點點頭，

“真的不是夢？”

“嗯，不是夢。”

跨年的鐘聲已經敲響，空曠的廣場，兩個人相擁而立，遠處有幾個年輕人在玩鬧，四周的天空騰起一朵朵絢麗的煙花，流光溢彩，姹紫嫣紅。

肖玉兒有些氣惱，語氣里帶著責備，“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你……搬到哪去了？”

“我還在這里，搬到阿華他們那片老樓區了。”

“今天除夕”肖玉兒說，“你怎么想到要來這里看煙花？”

“煙花不就是除夕夜看的嗎？”鄭海說，“平常也很少有這機會看到。”

“我問的是你為什么上這兒來看，”肖玉兒提示，“別跑偏了。”

“就是……想你了，”鄭海揉了揉她的頭，“我就想著或許能在這里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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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想你了，化解了心中所有的凝慮。

咣當一聲，

拎在手里的的水晶燈落在了地上。

“壞了，該不會摔壞了吧？”肖玉兒想彎下身去撿。

鄭海卻摟著她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沒事兒，摔壞了我會修，你要是喜歡，我以后再給你做各種各樣的。”

肖玉兒點點頭依偎在他懷里，“嗯，我等著。”

鄭海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很想去找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肖玉兒感覺如做夢一般，這世事還真是有些神奇，很多他倆的回憶還歷歷在目，現在回想起來卻已經感覺有些生疏了，生疏到她現在抱著鄭海都覺得不真實。

畢竟他和她現在還處于分手狀態。

她有些迷茫的望著鄭海，“你和肖婉婷……”

“朋友，很好的朋友，”鄭海說，“你可能不相信，是她讓我來找你。”

肖玉兒一聽就火了，“那你為何還要分手？為何還要和她在一起？”

她推了鄭海一把，“她讓你來找我你就找我，如果她不說，你就不來找我了？”

“對不起，我錯了，”鄭海吸了吸鼻子，笑著摟緊了她，“其實你一直都在我這的，在我心里，很霸道，很折磨人。”

“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

鄭海樂了，”額嗯，你是罪魁禍首。”

肖玉兒瞪著眼睛推了他一把，“別傻逼行么？”

鄭海笑了笑，忽地又摟住了她，腦袋在她肩膀蹭著，“是我錯了，我很后悔，我只恨自己太糊涂，又不爭氣，真的沒臉見你。”

肖玉兒眼眶濕潤，仰頭望著天，然后重重的擂了他一拳，“你就是個傻逼。”

鄭海依舊伏在她的肩膀，“我知道，我現在說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什么，有些話說出口了，就像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我知道那很傷人，我來這兒，就是想親口跟你說對不起。”

鄭海松開她站好，把圍巾從自己身上取下來掛在了她的頸上，然后捧著她的臉，目光真摯，“對不起，原諒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