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這么輕易饒過他!
“你個傻逼!你個混蛋!”肖玉兒揮著拳頭,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身上。
“你憑什么那樣對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分手就分手!自以為是的東西!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這一年多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對不起,”鄭海啞著嗓子,“我錯了,玉兒,我錯了。”
肖玉兒終于控制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分手至今積壓的各種委屈和憤懣隨著眼淚一起宣泄出來,“你說過你會一直罩著我,你說過會等著我,不會放棄的,你為什么說話不算數(shù)?”
“對不起,”鄭海又摟緊了她,雙手在她背上揉著。
“你個混蛋!你什么事情都瞞著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不知道嗎?你若是出了事,你讓我怎么辦?”
雖然肖玉兒明白鄭海分手的初衷是為了不拖累自己,本質上是為她考慮,講真了也不能完全怪他,可她還是忍不住的覺得委屈,想要罵他,打他。
此時此刻,她就想不加思索,不講任何道理的指責,狠狠的喊出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你罵吧,你打吧,”鄭海抓著她的手捶在自己胸口,肖玉兒毫不客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這么長時間以來,自己有多痛,拳頭就有多重,她想讓自己的感受化成拳頭奉還給鄭海,讓他明白自己的痛。
雖然她知道鄭海也和她一樣痛苦,可誰讓他是肇事者呢?他就是活該,不打他幾拳不解氣。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以為你會跟我分享你的一切,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不能同甘共苦的人?”
鄭海也不躲避,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仿佛拳頭不是砸在自己身上,肖玉兒哭累了,打累了,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一抽一抽的啜泣。
鄭海把她圈進懷里,他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濕潤而柔軟,呼吸很輕,帶著溫溫的暖意。
他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一絲咸咸的味道滑過她的嘴角,她明白,那滴淚是鄭霸海的懺悔。
“今天是個紀念日,”肖玉兒說。
“什么紀念日?”
“鄭霸海懺悔日。”
鄭海笑了,“我以為你想說,復合紀念日。”
他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早就在懺悔了,這個水晶燈,是去年春節(jié)就放在你那兒的。”
她提高了聲調,“那你為何不來找我!”
“我找了,可是你不理我,還帶了個混蛋故意氣我。”
“我……,那也是你活該。”
已經是后半夜了,之前在遠處還有幾個放著煙花的人,現(xiàn)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廣場上空曠而又寂靜,北風透著寒氣襲來。
肖玉兒打著哆嗦,因為出來的太匆忙,衣著有點單薄,剛剛劇烈運動還不覺得冷,哭過一陣,消耗不少體力,靜下來后便感覺有點扛不住了。
鄭海呵了口氣,搓著她的手,又把她擁進懷里抱緊,還是覺得不管用,于是解開大衣的扣子,把她包裹進來,溫熱的體溫傳遍她的全身,鄭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感覺很奇妙,溫暖而又讓人迷醉,她不禁伸手在大衣里面環(huán)住了他。
他的唇在她臉上游移,暖暖的呼吸吹過來,溫馨又甜蜜的感覺。
太久沒有這樣親熱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直到現(xiàn)在他還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玉兒,”
“嗯?”
“沒什么,我就想聽到你應我的聲音。”
他顯得小心翼翼,只是極盡溫柔的觸碰,好像稍一用力,肖玉兒就會消失。
肖玉兒閉上眼睛,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知道嗎?”鄭海喃喃的說:“沒有你的日子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