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朝門口走去,一直愣在那里的茜茜緩過神來,“明宇哥你慢走啊。”
劉明宇朝她擺擺手以示再見,出去的時候輕輕把大門帶上了。
此時的屋內鴉雀無聲,安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見。站在臥室門口的茜茜吐了吐舌頭,悄無聲息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是不好意思了,”鄭海臉上掛著賤賤的壞笑,拓落不羈地倒在沙發上,率先打破沉悶又寂靜的僵局,“看來我又不小心壞了你的好事。”
“呵呵,不小心?”肖玉兒瞪了他一眼差點沒被他給氣笑,這家伙故意找茬還這么怡然自得。
鄭海軟下聲來,摸著自己的肚皮嬉皮笑臉的找著話題,“我快餓死了,你真的不打算給碗面吃嗎?”
肖玉兒白了他一眼,頓時一陣心煩意亂帶惱火轉身進了廚房,飛快地煮好了一碗面,碗里有雞蛋和青菜,卻沒了火腿。
鄭海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候,肖玉兒端著碗,沒好氣的“噔”地一聲擱在他面前,面湯飛濺了一滴出來,落在他的手背,他被燙的縮了縮手,然后將手背伸向了她。
“干嘛?”隔著餐桌,肖玉兒彎著腰往前傾了傾身,才看清鄭海手背上那一大滴的面湯,“我……不是故意的。”
鄭海沒說話,把手又抬了抬,差點就要碰到她的下巴。
“你吃不吃面?不吃我端走了!”肖玉兒提醒他,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鄭海唇邊掛著的一絲不太明顯的笑容,她愣了一會兒,猛地直起身,“你個變態!我才不舔!”
鄭海另一只手捏著筷子,看了她一眼,嘴角玩味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最后直接笑出了聲,好半天才說:“我讓你幫我擦一下手。”
“我……”肖玉兒頓時覺得全身都燒了起來,這特么怎么一個丟人了得!全身毛孔都炸開了,她翻轉著眼肚白,“鄭瘋子!我說你上哪兒學得這么變態!”
鄭海憋著笑用手指著肖玉兒身后的斗柜,肖玉兒側身扭頭一看,一盒紙巾抽擱在斗柜上面。
她這才抽了兩張扔給他,“自己擦!”
鄭海撿起飄落在桌面的紙巾,擦掉了手背的面湯,瞅了瞅自己面前的這碗面,又看看桌上劉醫生剩下的那碗,當即把筷子一扔,“偏心眼,我的為什么沒有火腿?”
“誰讓你來的這么不巧,火腿已經沒了,”肖玉兒說罷伸手要端走,“你吃不吃?不吃就算了。”
很快她的手被按住,他的溫度從指尖瞬間傳遞過來,她像觸了電一樣心里一陣哆嗦,用力把手抽了出來,“快吃吧,吃完趕快走。”
肖玉兒很快地歸于平靜,換上了一副沒有情緒的面孔,淡淡地說道:“吃啊,淡了咸了可以自己調和。”
望著一動不動的鄭海,“怎么不吃了,你不是快要餓死了嗎?”
鄭海忽地抬起了頭,把憋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那個人有什么好了?你看上了他哪一點?”
話一出口,肖玉兒剛剛冒出的一點希望之光瞬間就熄滅了,他終究還是這么不了解她。
她無比諷刺地張了張嘴,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可真了解我,怎么了,他就是比你好。”
“可惜人家不買你的帳,你不就是想要找個人解悶嗎?直接說嘛。”
他站起身走到肖玉兒的身邊,輕輕地圈住她的腰,他的嘴貼近她的耳朵,熱乎乎的氣體吹在她的耳畔,“不就是想要個人陪,你又何必那么大費周章,現成的人在這兒,你看看我怎么樣?”
肖玉兒努力平復著不太平穩的氣息,被他的一派胡言氣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你千里迢迢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是你逼我說的,”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然覆了上來,“你好無情,為什么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