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會議的眾人先先后后開車著走了,地下車庫頓時空曠了許多。
鄭海下來的比較晚,經過一輛豪車的時候,見有個家伙正勾著腰趴在他的車上用電筒仔細查看著什么?從身形判斷,那人正是魏子勛。
因為和萬正的目前的關系,鄭海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怎么了?魏兄。”
魏子勛抬頭,“鄭工,”仿佛剛剛被人揍了一拳似的,他一臉的黑線,笑容都擠不出來一個,“烤,”他鼓著腮幫蹦出一個字,目光依舊注視著車側的一道刮痕,“那臭女人居然敢蹭我的車!”
他的蘭博基尼Aventador,隨便一刮,維修費動輒好幾萬,最關鍵還不是錢的問題,他是個愛車如命的人,刮了他的車就跟割了他的肉一樣,他心痛的臉都哆嗦起來。
“誰啊?敢蹭這么靚的車,”出于好奇鄭海也問了句,彎著腰一同查看了一下剮蹭的地方,車的后輪上方果然有一片絲狀的刮痕。
“還能有誰,天晟地產的妖女,肖玉兒,”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老子非得收拾了她不可。”
又是小魚兒闖下的禍,鄭海心里略微跳了一下,這幾年他背地里為她擦了不少屁股,見怪不怪,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鄭海在心里嘆了口氣,開個車也這么不小心,又惹上了這么個麻煩人物。
魏子勛這個人他早了解過,說白了就是個流氓,品行極為惡劣,他與刀疤是同一種人,只不過,一個是底層社會的流氓,一個是上層社會的流氓。
鄭海直起身笑了笑,“還好,還好,不就是掉了點漆,沒什么,修一下就好了,魏兄,以你的氣量,不至于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吧?”
“這是掉點漆的問題嗎?”魏子勛依舊恨恨地,腮幫子鼓得像要炸開,眼睛就差噴出點火苗子。
“魏兄你也別太生氣了,氣大傷身,要不這樣,修車的費用我替你出了,你看我先轉十萬給你夠不夠?”說著鄭海掏出手機要給他轉賬。
魏子勛聽聞也沒感覺奇怪,當慣了被人阿諛奉承的太子爺,平常沒少被人賄賂和討好,他只當鄭海是為了搞好關系拉攏自己。
當然他也不傻,他不可能收鄭海的錢,拍了拍手,他站起來推卻,“謝了,鄭工,你的好意我領了,怎么能讓你破費呢?”
用錢擺不平,鄭海收了手機,把手揣在褲兜里,左右看了看,沒人,然后臉色略沉語氣嚴肅起來,半是威逼半是相勸,“魏兄,如今你也是萬正的臉面人物了,最好不要讓自己卷入什么有損顏面的事情中,否則,你讓我將來如何與你攜手共進?男子漢大丈夫,應不拘小節,放過那個女孩,別為了一些小事情,壞了自己和萬正的名聲。”
聽聞此言,魏子勛像是嗅到了某種信號,他眨了眨眼睛:“這話雖然聽著有那么點刺耳,但聽意思,這家伙把他抬的挺高,似乎還想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他的腦袋快速的轉動著,“蘇老頭那么器重他,將來萬正真要落在他手里,這關系還真得搞搞好。”
想到這些,魏子勛的臉上慢慢換上了笑容:“鄭工說的不無道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鄭海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指頭,拍了拍他衣領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你是個聰明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用我再說了吧?”說完他觀察著魏子勛,拳頭捏在褲兜里,如若得不到滿意答案,隨時準備第二套方案。
魏子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明白,咱是萬正的臉面,有損形象的事,當然得謹而慎之。”
鄭海松開了握在兜里的拳頭:“魏兄果然大度。”
倆人相視一笑,算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
江淮居附近的古墓發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