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調查魏子勛,從肖玉兒被搶包開始,那時候他只是一個懷疑,主要還想知道魏子勛還會不會有什么進一步的動作。
眼下他已經可以斷定,那次當街搶包,就是魏子勛早已預謀好的事件。
想到這里,他不禁后背一陣發涼。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沒辦法護得了自己女人的周全。
他在魏子勛那里吃不了虧,但他怕有人會吃虧。
所以無論如何該留的底不能少,該預防的萬一更是不能少。
鄭海又給濤哥斟了茶,濤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開口:“給人辦事,錢多錢少都不是事,最重要還是得看人,大家談得來就是投緣。”
說罷,濤哥也掏出煙點上,順便也遞了一根給鄭海。
鄭海陪著笑接過煙,點起來抽了一口。太烈,“不小心”嗆了出來,他擰斷了煙頭,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沒辦法陪濤哥抽了,真不會。”
濤哥哈哈作笑。
在什么角色面前扮演什么角色,鄭海混跡江湖多年這些都不在話下。
他今天找濤哥,更多的是想探探魏子勛那邊的動靜。
“魏子勛跑來這里下了什么樣的計劃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鄭海勾了勾嘴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隨意。
當然,他也在試探濤哥,是否真的拿他當兄弟。
濤哥瞇了瞇眼睛,已經明白鄭海的意圖。
他伸出兩根手指把煙從嘴里夾下來,一股濃煙從他嘴里徐徐吐出,在空氣中慢慢飄散,他往前湊了湊,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看不出來,魏子勛那家伙這次花樣還挺多,想要謎…奸一個女孩,再拍裸…照要挾。”
他撓了下額頭,“那女孩好像叫什么來著……肖……?”
說著他摸出一張照片扔在桌子上,“名字記不得了,不過看著還挺漂亮。”
聽著濤哥把話講完,鄭海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桌子上的照片正是肖玉兒丟失的證件照。
包間的光線晦暗,鄭海的臉隱藏在燈光下有些看不清,即使繃著一張臉,面部輪廓看著照樣帥氣雋永,眼底神色更是掩在那一片黑幽深邃里。
他盯著濤哥半天也沒說一句話,胸臆間全是無法抑制的憤怒,壓制了好一會情緒,他終于吐出一句,“你說什么?”
濤哥明顯覺察到了他的異常,收斂了神色看著他,“怎么……?”
阿嚴趕忙在一邊解釋:“濤哥,濤哥,那啥,魏子勛托你辦的人,她是海哥的……女朋友,未婚妻。”
氣氛短暫的陷入了尷尬。
濤哥遲疑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微不可查的跳了跳。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我確實不知情,”他按滅了手里的煙,開口保證道:“不過,鄭總你放心,我們還沒動手,沒有答應他。”
濤哥笑著說,作為道歉之意,說起另一件事:“這可不是魏子勛第一次做了。之前還對付過一個在酒吧駐場的女鋼琴師,好像叫什么……方華,可惜了,挺有氣質的一個女孩,看著文文靜靜。”
“魏子勛也是找我們辦的,那個女孩也奇怪,被害成那樣反而跟魏子勛好上了……”
鄭海的臉上烏云密布,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下肚,渾身冷不丁地激靈一下,差一點沒把酒杯給摔了。
他緊緊抿了下嘴角,還是說不出話來。
事情還沒有發生,后怕的感覺已經狠狠折磨著他,控制著他。
當然,事情肯定不會像他想得那樣糟糕,韓齊應該會將小魚兒保護好,那個男人一直都比他要細心謹慎。
不像他,傷了她,還要找個女人氣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