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已經(jīng)被少女握在了手中,同樣是單手提起,對著蘇禮就砸了過來……不留余力。
“唉……”蘇禮見狀嘆息一聲,似乎沒有要立馬以神速躲閃開來的打算。
他猛然伸起右手,魂力凝聚,竟然空手接住了這怒砸下來的巨錘,讓它瞬間停滯,巨錘的所有的力道于剎那間被揮霍完。
“你……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沒有放下巨錘,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蘇禮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顫抖著說道。
“是啊,你是過來專門笑話我的嗎?畢竟以往的冤家如今實力下滑到如此地步了啊。”少女淡淡地說道,又像是在自嘲。
換上了公主裙的范馨月今日看起來別有一番姿色,將頭發(fā)梳直后別樣的動人,比平常時少了一分颯爽之意,但卻多了一份嬌弱,讓人忍住不心生呵護之意。
“不要胡說!咱們倆的事沒那么容易就到此為止了呢!你可是唯一一個和我作對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啊。”蘇禮喝道,一向善于冷嘲熱諷的他此時卻動了真怒,直言呵斥范馨月。
然而怒意過后心里又是一陣空虛,總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一樣。
老實說,這幾年來,他和范馨月雖然結(jié)成了孽緣頗深的冤家,兩人之間不停地競爭與較量;但從本質(zhì)上兩人卻沒有什么仇恨……只是從第一眼起他們就看彼此不順眼而已。
先前那一錘他可以確定范馨月是動了力的,換做平常的他的話哪敢直接空手去接呀,即便纏繞上了魂力也沒那個膽,要么立馬躲開要么快速拿出兵器硬扛才是上策;因為緊急張開的魂力護甲在這等重擊下也宛如一張紙片一樣。
但是今晚他卻徒手輕松地接住了這一重擊,說明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糟糕的無疑是范馨月的實力在這幾個時辰里發(fā)生了明顯的下滑雖然魂力強度沒有下降,但她的整體戰(zhàn)力卻降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地步——可能只相當(dāng)于堪堪能通過試煉塔考驗的人。
而這在道塔之中的強者榜上幾乎是最底層的存在。
下午和姬如嫣的一戰(zhàn)中范馨月受了重傷,幾乎致命,一只肩膀被洞穿,寒氣侵入體內(nèi),要不是有道塔長老的及時救助她很可能會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
如今她的右肩依然纏著繃帶,短期內(nèi)右肢基本上是無法進行戰(zhàn)斗了,先前那兩錘都是她用左臂盡力打出的。
但從長遠來看,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和姬如嫣的一戰(zhàn)范馨月還被對方狠辣地損壞了道基,連帶落下了大道傷,這也是她的戰(zhàn)力下滑到這種地步的根本原因。
一朝間從絕世天驕滑落到在道塔中幾乎泯然眾人的地步,估計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打擊,甚至比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
范馨月也是如此,即便她的毅力再怎么堅強,遭受如此大變情緒也難以提起,畢竟對于絕世天驕來說這無疑是最憋屈的事情了,和廢了他們沒什么區(qū)別。
“的確到此為止了啊,一切都結(jié)束了……”范馨月淡淡地嘆息道。
蘇禮心驚,他頭一次看見平日里讓他頗為頭疼、強勢無匹的范馨月露出這般消極的模樣,心中的那塊空虛也瞬間被無限地放大——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修道路程中不能沒有范馨月。
“還沒結(jié)束,你不是還有夙愿沒有實現(xiàn)嗎?還有執(zhí)念沒有完成嗎?縱使如今實力大降不是也不能放棄嗎!”蘇禮喝道,還在來回地搖動著范馨月的香肩。
“呃……”范馨月咬牙輕呼道,強制讓蘇禮停下,一只玉手撫著自己受傷的右肩;看得蘇禮手都在顫抖,緩緩地縮了回去。
“對、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沒有注意到。”蘇禮慌不擇口地回答道。
這么個無良的家伙竟然也有主動道歉的時候——還是在面對自己的老冤家之時,彭輝要是看見估計得驚掉下巴。
他心中沒來由地流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