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受人指使的話，那簡單，找王寶若問個清楚便是。

他是個孩子，想要讓他把實情說出來，根本是輕而易舉。

白起立即動身，前往管教所。

……

管教所。

有九十九只烏鴉在大門外蹦跳個不聽。

“你喜歡吃什么？”白起看著眼前的這位小男孩。

王寶若有點愣頭愣腦的樣子，一聽到吃的東西，頓時兩眼放光，顯得格外興奮“我要吃方便面！辣條！我要吃果凍！雪糕！”

“那行，我給你買。”

頃刻間，白起再次回來，將一堆零食全都放在了桌前，“但是現在，你不能吃。”

“為什么？”王寶若的口水快要流了下來，可是一聽到白起的言語，他的眼中充滿了失落和希望，“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這句話從一個八歲小男孩的口中說出，竟有別致的韻i味。

“你要是想吃的話，我問你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不要騙我，好嗎？只要你能誠實的回答，不光是這些零食，只要你想吃，我明天，后天還給你買。”白起的語氣溫柔似水，讓小男孩感受不到絲毫的敵意，就如同一個大哥哥的存在。

“哦，行！”小男孩答應了。

“是不是有人讓你殺掉馬奇蓉的媽媽的？”白起的眼神，精準望著王寶若的眼神。

“我……我……可是他不讓我說出來。”小男孩為了承諾，但是又看到眼前的零食，糾結了，又想說，又想不說。

然而年紀尚小的他卻不知他這句話，就已經把實情說了出來。

“事情進展的也太順利了。”

白起感慨了一句，就乘勝追擊，“如果你不說，可以，那么我想問問，他不讓你說出來，他是誰？我想和他交個朋友，也想送他一點零食。”

“不行！不能給他！零食都是我的！”

王寶若滿滿的不情愿。

“好好好，都是你的，我和他交個朋友就行了，不給他零食，一根辣條都不給。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叫什么？住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他。”白起問。

“他叫光頭強！嘿嘿！”

“光頭強？”

“是啊，他光著頭，特別像光頭強，我還摸了他的腦袋呢！可好玩了！”

聽到這里。

白起逐漸有了眉目。

王寶若所說的光頭強，難道是戴南冠？

當初戴南冠在醫院做手術的時候，頭發被剃光了，符合光頭強的身份。

出院逃跑之后，戴南冠所行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加害戴天。

而現在，也是找人加害一名女性。

從這個邏輯上來講，是戴南冠沒錯。

但為了更加詳細的確認這個推斷，白起繼續問“你說的這個光頭強，他的嘴巴上是不是有一個黑痣？”

“黑痣是什么？”

“就是一個黑色的點，圓圈一樣的，豌豆吃過嗎？像豌豆那么大。”

“哦，有！”

白起會心一笑。

那就是了。

……

根據《刑法》第二十九條規定，教唆他人犯罪的，應當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處罰。教唆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犯罪的，應當從重處罰。

也就是說，戴南冠唆使王寶若殺人，那么戴南冠就會獲得相應死刑的懲罰。

再加上之前戴南冠已經連續殺害了七條人命，他死一百次，也彌補不了這么天大的罪孽。

……

“你是在哪個地方，見到那個光頭強的？”

“就是在我今天回家的路上！”

白起立即讓人調取監控，查看這個路段的所有監控，監控上并沒有出現戴南冠的任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