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胖胖是兇手,這都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撕脝幔窟€用證明?”
“他為什么要證明胖姐不是兇手?難道……他和齊胖胖有種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
“真的是日了狗了,我還以為這個老師有多正義呢,原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同流合污,泛泛之輩。”
就連胖姐也詫異了。
“老師?你說什么?你說要證明我不是兇手?老師,你的意思是……是你認為我根本不是兇手,所以才想替我找證據(jù)的嗎?”
“沒錯,你很聰明。”
景夜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雖然楊意說的沒錯,而且你也承認了,那么就代表確實是因為你,讓大家都知道了楚稚稚得了艾滋這個事情。”
“但我想告訴你,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墻,紙終究包不住火,即便你不泄露,那么還會有其他人泄露出去,比如讓楚稚稚得了艾滋的那個男人,比如當天的旅館老板,比如下次下下次的月考同桌,又比如給她診斷的醫(yī)生,以及旁邊的見習生,當然還有很多很多。”
“泄露出去,無非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此事永遠不被泄露出去,楚稚稚也會因為艾滋,而產(chǎn)生終生的心理陰影。”
“為什么呢?其實老師之前是學醫(yī)的,對于這方面非常了解,檢查結(jié)果出來之后,一旦符合艾滋的特性,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恐慌,害怕,后悔,開始急忙進行補救措施。”
“毫無疑問,當楚稚稚看到這個病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態(tài)。”
“其實楚稚稚的那個病單,我也已經(jīng)看過了,屬于晚期,她的肺部已經(jīng)感染,cd4細胞下降驟快,近乎消失殆盡。”
“你說,一個剛?cè)メt(yī)院去做檢查的人,卻得知了這樣的結(jié)果,能不晴天霹靂嗎?”
“雖然楚稚稚這個程度的病情還有的救,但年僅十八的她,確定懂這個東西?”
“楚稚稚前往的醫(yī)院我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并去見了那名醫(yī)生,去找她的人很多,患者很多男的,也有很多女的。”
“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我以患者的身份在門外聽著,聽的清清楚楚。”
“那個醫(yī)生說的可沒有一句安慰的話,都是滿滿的鄙夷和訓斥。”
“說什么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懂得潔i身自愛,完全是自作自受。”
“說什么現(xiàn)在這年輕人,都是一個樣兒,家里的父母都不管管嗎?”
“說什么現(xiàn)在后悔了,害怕了,我還是個孩子啊,那你讓他不帶套的時候,怎么不記得自己是個孩子?就只顧得爽了?”
“醫(yī)生對待這個女患者都是如此,那楚稚稚,甚至是其他的患者不都是這樣?她們前來面見醫(yī)生的時候,何嘗也不是都遭受了無數(shù)的白眼和嘲諷?”
“總之,雖然醫(yī)生給她提出了比較妥善的治療方案,但她的言語,卻早就將楚稚稚這些患者的心,給狠狠的釘死了。”
“所以我很了解楚稚稚當時的心情,她那個時候,一定是非常絕望的。”
“她的絕望來源,并不是齊胖胖,也不是醫(yī)生本身,也不是你們對她的孤立,謾罵和詆毀,而是真真切切的來源于艾滋晚期。”
“她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她覺得后半生一片黑暗,而且很短很短。”
“但盡管如此,楚稚稚的死亡,和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脫離不了關(guān)系。”
“齊胖胖是泄露出去了,但你們不也是照樣煽風點火,對楚稚稚冷眼旁觀了嗎?”
“老師這個意思,并不是想讓你們承擔一份罪孽深重的責任。”
“因為在量變和質(zhì)變的兩者比較前提下,五十步是可以笑百步的。”
“但雪崩時,不管是五十步的雪花,還是一百步的雪花,它們都不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雪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