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夜已漸深,木炭隨著一陣微風(fēng),吹起的點(diǎn)點(diǎn)火星,瞬間也消逝在黑夜中。五個空了的紅酒瓶,隨意地杵在幾個人周圍,大家還在感慨那個年代的種種,老王和老齊感觸更是頗深。
老齊突然轉(zhuǎn)換話題,問三胖,你和老王是怎么認(rèn)識的?
三胖笑道算是以酒會友,那天趕上我心情不好,到小區(qū)湖邊的搖椅上喝悶酒。老王牽著狗,從我身邊走過,過了一會兒又走回來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在小區(qū)遛狗,肯定都是鄰居,我也不好拒絕,就跟他喝了一頓。那天好像我倆都喝多了,都忘了怎么回的家。到第二天,他就又要請我喝酒,一來二去,就混熟了。主要是我嫂子那人真好,對我特別好,知道我一個人住,每次做好吃的都給招呼我過去,搞得我有一陣子都不好意思過去了。
老齊說是啊,老王媳婦那人天性善良,按咱們老人家說法,應(yīng)該是家里旺宅旺夫的那種。
老王打了個酒嗝兒說你嫂子是挺善良,就是脾氣太大,那天我忘了,說了個啥話惹她生氣了。結(jié)果她就罰我不許喝酒,還把我轟出去遛狗。正好看見一個小胖子在那喝悶酒,尋思著騙杯酒喝。
三胖醉眼迷離地說你說你啊,老王,億萬富翁,還老是騙這騙那,自己買酒喝不香嗎?
老王辯解道那能一樣嗎?我告訴你啊,一個是偷來的酒,還有就是騙來的酒,特別香~
老齊哈哈大笑,說這個事兒,我估計三胖應(yīng)該不知道吧。
三胖趕緊問什么事兒,說來聽聽。
老齊說那時候,我倆在北京,屬于正兒八經(jīng)的北漂,住的都是城中村,肯定是很破的那種。那時候,我倆一個月工作好像就一千八,交完房租,吃完飯基本沒得剩。那喝酒就成了我們每天要琢磨的問題了,那時候?yàn)榱撕染?,簡直什么千奇百怪的辦法都想過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們有一個哥們在酒店當(dāng)服務(wù)員,專門收拾剩余餐具的那種。只要晚上九點(diǎn)以后,接到他的電話,我倆肯定是蹦著高兒的就跑出去了,知道為啥嗎?這小子聰明,每次收拾餐具的時候,先看有沒有剩下酒的,只要有剩余的酒,就把它倒進(jìn)提前準(zhǔn)備好的水杯里,每次他給我們打電話,肯定是有了剩余了,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好酒。只是,有時候這小子也會把幾種酒倒在一起,所以我們每次喝他的酒,都會細(xì)細(xì)品味,還會討論里面有幾種酒,搞得別人看我們都是極其裝逼的那種,估計路過的人得想“看,這幾個傻逼都喝散酒了,還學(xué)人家品酒呢?!?
老王仰在藤椅上,笑道那時候才叫好玩呢。我們經(jīng)常去吃飯的那個小飯店,老板愛喝酒,而且愛喝那種泡了亂七八糟東西的酒,就放在吧臺前面的桌子上。我倆每次去吃飯,點(diǎn)一份炒餅,趁著他去廚房,就趕緊偷著倒一杯。不敢讓老板發(fā)現(xiàn)啊,每次倒一杯就一口干掉,那一杯得有一兩??!
老齊補(bǔ)充道不是一兩的問題,你想那是泡的酒啊!肯定不可能是低度酒,我問過那老板,好像是62度的老白干。那一口下去你想想。
三胖對兩人描述的過去饒有興趣然后呢?
老王說有一次,我倆一人連著干了兩杯,等我倆吃完炒餅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老板看我倆眼神都不對了,我估計那老板得想“這咋吃我的炒餅,還上頭呢?”
說完,三個人齊聲哈哈大笑起來,老曹01耷拉著腦袋,已經(jīng)在自己的藤椅上睡熟了。
三胖看了看老曹01,問老齊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你們對他,似乎格外的好?
老王反問你知道他為什么寫這本書嗎?
三胖想了想說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錢,不然還能為什么?
老齊說如果是你我他,肯定是為了這些,但是老曹01不是。
三胖喝了口紅酒問那他是為了什么?
老王說這么說吧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