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眉心一蹙,“抱歉,我不知道厲總說的是什么?”
這句話,不知道是觸碰到了厲澤深的哪一根神經(jīng),他渾身上下忽然泛起一股讓人不難覺察到的狠戾,咄咄逼人,“不知道我說什么?”
郁知意往后退,對于蔣洲什么的,她腦袋里完全沒有印象,更不知道厲澤深怎么會突然提及這個名字,她自覺跟厲澤深這樣的人沒有任何交集。
也對蔣洲這兩個字,沒有任何印象,她自詡不是一個記性很差的人,何況她的社交圈子還這么小,沒印象,便沒有印象。
不認(rèn)識,便不認(rèn)識。
話到這里,對方的情緒讓她琢磨不透,她不想再繼續(xù)下去。
錯開一步,要往旁邊離開。
厲澤深忽然攥住她的手腕,舉在身前,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俯視著郁知意,就像一塊壓在頭上的大山一般,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忘記了?”他臉上的表情似笑,卻透著一股狠勁,緊緊地盯著郁知意,郁知意能感到到對方的憤怒。
“放開我!”郁知意掙扎。
身體自然地抵觸陌生人的觸碰,對危險本能的反應(yīng)。
郁知意奮力掙扎,對方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僅不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了。
郁知意心臟砰砰砰地跳,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這樣不可控制的恐懼,平靜疏離的面容徹底被厲澤深的狠勁擊碎,“放開!”
厲澤深咬牙笑著,心里翻江倒海,攥著郁知意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郁知意,你的記性,就這么差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rèn)識什么蔣洲。”郁知意掙扎。
這句話,再次激怒了厲澤深。
不記得?
這是好一句不記得。
從得知郁知意這個名字開始,他就一直在調(diào)查,直到確定這個名字,就是屬于他在找的那個人?
厲澤深預(yù)想不到,在聽到對方說這句不認(rèn)識的時候,他會這么生氣。
他一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卻頭一次這樣輕易被人惹怒了。
“放開!”厲澤深的動作,郁知意根本就掙扎不開,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這小公園原本只是讓附近工作來往的人臨時休憩的小地方,此時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她和厲澤深在這里磨了這么久,竟然一個人也碰不上。
厲澤深低低笑著,心里翻騰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
他常年抽煙,身上總留著一股淺淡的煙味,這般湊近的動作,讓郁知意下意識皺眉,因為他的胡攪蠻纏,眼神里泄露出來的厭惡輕易被厲澤深捕捉到了。
“記不得也沒有關(guān)系。”厲澤深勾唇笑著,聲音帶著一股狠勁,“你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人。”
這句話讓郁知意驀然升起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下巴被對方捏住,骨頭被捏住的疼痛在彌散,“放,放開我……”
厲澤深只是笑,低頭睨著郁知意掙扎不得的神色,眸色幽深,想用力地捏下去,卻又舍不得。
像一個變態(tài)的殺手一樣,在斟酌如何下手。
郁知意心里只有恐慌,不知道厲澤深究竟發(fā)什么瘋,屈膝往對方的腹部撞上去,但厲澤深顯然早有準(zhǔn)備,并且具有一定的身手,郁知意鏈花拳繡腿都稱不上的動作,不僅沒有撞到他,反而被對方躲開了。
而郁知意厭惡躲閃、掙扎的模樣,再加上方才著看起來毫不留情的一躲,厲澤深眼里的戾氣更重了,唇角噙著一抹笑,“你太不乖了……”
他原本不想這樣,也不想這么逼她,傷害她。
可是,對方的一句不認(rèn)識,不記得,還有眼神里流瀉出來的厭惡和躲避,就像勒住他脖子的一根細繩一樣。
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想讓她乖點,溫溫軟軟的,像一只小綿羊一樣,對他笑,眼里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