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東西。
霍紀寒滿意于厲澤深的反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收了手槍,攬著郁知意離開。
厲澤深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只是……想到霍紀寒竟然已經如此了解自己的弱點所在,心中的警鈴,還是無法降下。
手槍已經被霍紀寒收了起來,郁知意提著一顆心被霍紀寒帶回了車上,坐在座位上之后,郁知意才反應過來,抓著霍紀寒的胳膊,語氣擔憂,“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我看看?”
說著就要去碰霍紀寒襯衫下的腹部,霍紀寒一把抓住郁知意的手,定定地看著她。
郁知意臉色還有一些蒼白,原先被捏住的下巴,這會兒還有一些紅痕,霍紀寒輕輕碰了一下,“疼不疼?”
心里無端涌起一股心酸的感覺,發酵得厲害,似乎怎么也克制不住,郁知意使勁搖頭,“不疼,不疼的,我沒事。”
她看著霍紀寒,方才的事情,又重新沖回了腦海里。
霍紀寒不由分說,扯出了兩張濕紙巾,低頭,一言不發地擦著郁知意手腕上因為被厲澤深用力握住而紅了的一圈。
反反復復,小心細致,郁知意的手腕,因為霍紀寒反復地擦拭,已經又紅了一圈。
對方低著頭,郁知意輕輕一瞥,就能看到對方的神情。
薄唇緊抿,眉心微蹙,上挑的鳳眼,早已沒有面的她的時候慣有的那種溫柔與深情,充斥著一股郁知意少見的偏執。
他越擦越用力,不僅擦手腕,還抬起郁知意的下巴,連著抽了兩張紙巾,去擦拭她被捏紅的下巴。
這樣的霍紀寒,讓郁知意有些說不清的害怕。
郁知意有一種感覺,此刻的霍紀寒就像一只被蹦得緊緊的弓,好像隨意再施加一點力氣,他就能蹦的一聲斷裂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郁知意的腦袋里,她就感到脊背一陣發寒,忍不住輕輕瑟縮了一下。
霍紀寒的動作瞬間頓住。
“霍紀寒……”郁知意輕輕叫他。
霍紀寒低垂著眼眸沉默了兩秒鐘,忽然抬起郁知意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郁知意輕顫了一下,霍紀寒已經放開她,重拿起她的手腕,輕輕吻了一圈。
郁知意忽然覺得鼻酸得厲害,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就是覺得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有了著落,輕輕地落在霍紀寒的手心,被他小心翼翼地捧著。
“抱歉,知知……”霍紀寒跟她道歉。
郁知意吸了吸鼻子,“你道什么歉啊?”
“我來晚了。”霍紀寒眼眸低垂,掩藏在黑眸深處的陰沉,被長睫遮住,郁知意看不到。
她輕輕搖了搖頭,想起方才的事情,還有那么一絲后怕,出了當年的事情之后,如今她一直自詡面對什么樣的突發狀況,即便心里不安,面上也能表演得不懂聲色地穩如泰山,這一次,卻無法做到。
“沒有。”她低聲道,想起方才驚險的一幕,郁知意復而低聲問,“你,身上怎么會有槍?”
霍紀寒眼睫微閃,“知知,你怕我么?”
他剛才其實不想把槍拿出來,這是今天才拿回來的,為他量身定做的,霍家這樣的大豪門,其實干凈不到哪里去,表面看著風風光光,其實內里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齷齪的事情了,別說身上帶著一把槍,做過的許多常人無法想象到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霍紀寒不想讓郁知意看見這些,他覺得自己臟。
可是,那一刻,當厲澤深覬覦的眸光放在郁知意的身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有些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郁知意在場,他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扣下扳指。
郁知意愣了一下,抬頭看霍紀寒。
霍紀寒眸色幽深,定定地看著他,不用仔細去辨認,她能感覺到那幽深的眸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