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燒退了,還是會燒起來,我就算是醫生,也不能像魔法師一樣讓她現在馬上恢復原樣啊。”
眼看著霍紀寒就要憤怒,陸邵珩立刻道,“放心,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家知知燒壞,我一定保你一個完整的郁知意,行不行?”
到底還是擔心郁知意比較多,霍紀寒看著床上臉色青白的人,無力而挫敗。
見著霍紀寒這樣,陸邵珩輕嘆了一口氣。
眼前的人,也是兩天沒有合過眼了,胡子都沒刮,邋遢得不成樣子,他真擔心,郁知意沒有退燒醒來,他倒是把自己給弄垮了。
他抬手拍了拍霍紀寒的肩頭,“放心吧,已經慢慢在退燒了。”
他多少了解一些郁知意這場發燒的原因,醫學上也并不是沒有這樣的案例,身體機能沒有出什么大問題,就是單純的發燒,而后,自己好起來。
霍紀寒沒說什么,坐在床邊,輕輕握著郁知意的手。
她即便在發燒昏睡中依舊不安穩,嘴巴無意識地嗡動,無力地叫著什么。
直到第三天晚上之后,燒才慢慢退了,再升起來,也是三十七度五,最高三十八度的低燒。
郁知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半夜,幾乎是睜開眼睛的那一瞬,就看到了霍紀寒看著自己,雙目灼灼的眼神。
渾身都很疲憊,腦袋漸漸清明,視線也漸漸清晰。
耳邊的聲音,從模糊變得情緒,“知知,知知……”
霍紀寒用力地抓著她的手,“知知,你終于醒了。”
看到霍紀寒臉上的胡渣,郁知意無力扯了扯嘴角,卻沒什么力氣說話。
霍紀寒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聲音顫抖,“知知,你要擔心死我了。”
郁知意嗓子干啞,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
霍紀寒小心地將溫水湊近她的唇邊,看她喝了小半杯水,輕輕搖了搖頭,才將被子拿走。
嗓子沒有那么干了,郁知意看著霍紀寒滿臉邋遢,頭發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才無力地開口,“怎么變成了這樣啊。”
她抬手,去摸霍紀寒下巴上的胡渣,很刺手,眼眶有些濕潤,“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這兩天也并不是沒有意識,燒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也有過些清明的時候,能感受到霍紀寒的聲音,知道他在發怒,可她眼皮很重,睜不開,想開口叫霍紀寒,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很疲憊,最后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可有那么一絲清明的時候,總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帶著她熟悉的氣息。
霍紀寒抓著她的手,將人輕輕抱入懷里,“知知,我很害怕。”
他向來在郁知意的面前,都是強大的形象,出了少數時候,露出那些不安感,但在兩人結婚之后,慢慢減少乃至已許久不見。
或者某些時候,更像夫妻生活情趣一般的撒嬌和吃醋,他從來都是強大,卻在這一刻,顫抖著聲音,說害怕。
郁知意抬手,將人輕輕抱住。
卻在此刻,覺察到脖間滴落一滴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脖子,慢慢滑下。
而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郁知意一愣,霍紀寒,他……哭了?
視線也瞬間跟著模糊了,輕輕拍了拍霍紀寒的后背,哽者聲音,“霍紀寒,沒事了啊。”
“嗯……”
陸邵珩這兩天寄宿在霍紀寒家,聽到樓上的動靜,料想是郁知意醒過來了,上樓的時候,便看到房里相擁的兩人,他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松了一口氣,而后退了出來。
郁知意這一場病,在家休息了一周的時間,才被霍紀寒允許回到劇組。
彼時,已經是十一月底,尚雪菲的事情,已經在網上落下了帷幕。
劇組甚至已經找到了代替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