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淺轉頭看過去,就聽卿以深繼續道“父輩是戰友,后來托孤給我爸,她就成了我們家最小的孩子。”
“后來我爸媽去世了,我們三兄弟帶著她。總覺得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又覺得父親去世前特意交代我們把她當親生妹妹照顧,所以對她多了些縱容,也養成她無法無天任性妄為的性子。甚至……做了很大的錯事。”
最后一句話,說得冷硬如冰。
原非淺真的驚訝了。
她很想問問究竟卿似水犯了什么樣的大錯能讓卿以深這么冷面相待?
又想起當初在莫迪蘭城的莊園里,卿家二爺對這個小妹并沒有多大的厭惡。
也就是說,可能那個事情對卿以深來說是個大錯。
或者說,可能別人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話題有些沉重,原非淺微微一笑“小孩犯了錯總歸要有人管著,她應該會改正的,畢竟有你們這三個優秀的哥哥。若是好好教她,一定也不會有問題。”
語畢,就見卿以深抬手揉揉她被風吹散的發,說道“淺淺說的對。”
因著海風有點大,卿以深也不放心,兩人兩人逛了沒多久便回酒店休息,并且約好第二天要一起去學校看看。
海城大學,這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學校,原非淺充滿了期待。
尤其是想到紀佳遇說會跟她在那里相見,她更加高興起來。
按照紀佳遇的本事,原非淺覺得她報的肯定是藝術系。
畢竟像她這樣的藝術天才,各個學校都爭著搶著要的。
俗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原非淺白天看到了卿似水,晚上的夢境里便出現了上一世的很多場景
她又到了那個破舊的樓頂上。
她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看著那毒蛇般的男人獰笑著走向她,說要她的手。
還有那一句話“原非淺小姐,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刀光閃爍,她看著男人對著自己的手砍下,一躍而下。
風聲呼嘯,畫面一轉。
她到了一個大門前,卿似水帶著幾個人站在她的面前,惡狠狠地說“原非淺,憑你也想著進我卿家的門?還肖想我三哥?想當她女人的多了去了,你算個什么東西?”
畫面一閃,卿似水臉上神情扭曲,看著她陰仄仄地說“原非淺,我告訴你,卿以深是我看中的男人!誰敢動他的心思,我就讓誰不好過!”
海風吹來,畫面變成了那個肩寬腰細腿長的俊美男人。
他斜斜靠在墻邊,嘴里叼著一支煙,抬眼望過來,一雙墨眸宛若深潭,似乎有個漩渦把人吸過去,沉淪其中。
耳邊是低低的呢喃“淺淺,淺淺……”
隨后,聲音變得尖銳,甚至帶著無法訴說的痛苦淺淺!淺淺!
原非淺倏地醒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伸手死死按住心口處。
那里,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她抬手擦一擦額頭,那里的發絲已經濕透,緊緊貼在臉頰處。
原非淺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是夢是真。
直到小烏龜爬過來,看著她問“你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