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恨得咬根癢癢,對他來說計劃落空,要害的人沒有死,而他的主子也不再會為他做主,叛徒的代價不過是一場空。
玄真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所以他徹底瘋狂了,竟然失了理智,獨自跟蹤上來。
結果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出現了,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傻子耍,華塵凡如此、岡本同樣如此,他的主子根本就對他沒報希望,醒悟過來后玄真子縱然恨得發狂,最后卻也無可奈何。
被怒氣沖昏了頭腦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上那[ e]個血色骷髏的紋身,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就像一個信號燈一樣閃爍,同時還在影響著他的情緒。
忽然,他轉身向山下走去,既然無法得到華塵凡身上的寶物,那么誰也別想好過,他準備出去,便把華塵凡的消息散播出去。
然而,玄真子還沒有走出幾步,便感覺到后背陰風乍起,直吹得他心底發寒,他僵硬的身體緩緩轉了過來,卻愕然發現一個艷麗的女人,正沖他嫣然一笑。
玄真子恍惚了一下,清醒過來后立刻心頭發冷,這深山老林中,憑空出現這么一個弱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兆頭。
果然,玄真子剛要驚叫出聲時,那女人櫻桃小口越張越大,露出四顆尖銳的獠牙,一口咬在他的脖頸處,血管如蛛網狀向四處擴散。
他瘋狂的抽搐、掙扎,雙眼翻白慘叫聲越來越弱,沒過多久便頭一耷拉,徹底沒了氣息。那女人噙著玄真子的尸身,縱身一躍便飛上了崖頂,將其掛在崖壁的樹枝上,接著仰天長嘯,那優雅的姿態,就像是一只捕獵歸來的雪狐,在向其他生物,宣布自己的地盤一樣。
女人叫過之后,便現火狐鬼的真身,身形緩緩消失化于無形,到山林之后,這些獸鬼仿佛是到家了。
一個時辰后,石壁打開,九叔與石堅從里面走出,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怎么也無法理解,華塵凡的奇葩思想。
隱居就隱居吧,還弄出這么一個大墓,誰會閑著沒事兒住在自己的墓里,就算道士不在乎風水,大慨也沒有人,會給自己挖這么一個家出來。
不過這是華塵凡自己的選擇,他們只要知道,華塵凡住得條件還算不錯就夠了。
“阿凡,你在這里就安心修煉吧,我們會守口如瓶,決不會泄漏你的任何情況。”饒是石堅心硬如鐵,在臨別之時,也不禁真情流露。
世間戰亂不斷,他打算帶著兒子出國,去別的地方開枝散葉,這一別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想起華塵凡對他恭敬,石堅再壞也不由得生出一分不舍來。
“是呀,阿凡,在這里你要多保重,回去之后我也打算換個地方,這一別我們可能就是永別了。”九叔同樣不舍的說道。
華塵凡聽著兩位師叔的關懷,不由得眼眶一熱,心情越發的低落,他最不喜歡這種離開了。
來這個世界大慨二十多年了,可以說與他關系最近的,也就是這些茅山的長輩了,就跟親人一樣,現在離別之時,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是最后一面,華塵凡終于忍不住要掉眼淚了,只有在這時他才看起來像個小年輕。
“哭什么,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茅山代表人物,不要兒女情長,那些不過是我等修行的絆腳石,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等大慨緣份已盡。
那么你當努力修行,成為末世第一飛升者,揚我茅山之威名,也算對得起我們這些長輩的期盼。”大慨是離別的原因,石堅這一次到是語重心長,說出了一番他很少說得話。
“是呀,阿凡,我等修道者,怎可被雜念所擾,有生就有滅,聚聚散散不過世間常態,現在到了分別的時候,那么該斷就斷,這才是我等追求的灑脫、逍遙之意。”
九叔與石堅輪番勸慰,到也讓華塵凡想開了不少,兩人繼續叮囑了幾句,便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