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箬嬌算是被憤怒沖昏頭腦了,否則,鐵定會現她的這種猜測有著邏輯不通的地方——沈芷幽一行人分明都已經和如榮客棧的老板撕破了臉皮,坐著馬車離開了客棧,又怎么會中途特地折返回來對如榮客棧的老板威脅一番?
云箬嬌沒想到其中的關節,不代表她的隨從們也想不到。
其中一名隨從遲疑地說道“二小姐,如榮客棧老板嘴里所說的‘不能招惹之人’,真的是我們昨天所遇到的那名女子嗎?按理來說,她都已經離開了,沒道理還會中途折返回來吧?”
“哼!誰知道她呢?說不定她心中不忿,便又折返了回來呢?還盡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害得本小姐被人取笑!”
云箬嬌一想起自己今天像一條死魚一樣暈倒在路中央任人圍觀,她就恨不得把沈芷幽連同客棧老板都一口氣撕成碎片!
“二小姐,您真的確定是她嗎?會不會另有其人哪……”
“昨天和我們起糾紛的也就是他們那一行人,除了他們以外,還有誰會給我們使絆子?!”云箬嬌咬牙切齒地說道。
額……這倒也是。
云箬嬌的這名隨從不再說話了。
還有一名隨從小心翼翼地說道“二小姐,會不會……那名女子身后真的有什么大靠山呀?我們要不要調查一下之后再行事吶?”
“不可能!用著一輛那么破爛的馬車,你居然說她身后有大靠山?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本小姐!而且,即便她身后有靠山,她的靠山還能比云萊門更強?!”
云箬嬌生氣地說道,怒瞪了這名隨從一眼。
她的這名隨從立即眼光鼻,鼻觀心,不再多說什么了。
再多說什么的話,指不定心中不忿的二小姐要拿他來泄怒了。
“那二小姐,現在我們要怎么做?”
隨從們不再勸了,把決定權部交到了云箬嬌的手上。
云箬嬌瞇了瞇眼睛,眸底閃過了一抹厲色。
“我們埋伏在他們必經的路上,然后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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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箬嬌的馬車比沈芷幽的要高級很多,度也要快上好幾倍,趕沈芷幽并在她的前面悄悄埋伏起來,算不上一件難事。
客棧老板的那一番話,算是徹底地惹怒云箬嬌了。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那么輕易地放過那幾個低微的小蟲子,她要把這些人大卸八塊,然后統統扔回到如榮客棧的門外!
她要讓如榮客棧的老板睜大眼睛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不能招惹的那個人!
云箬嬌的想法很簡單。
她在去往玄武學院的必經之路上,布下了一個捆鎖陣。一旦沈芷幽這些人踏進這個陣法里,就會被陣法牢牢地困住,前進不了,后退不得。
屆時,她那些藏匿在兩旁樹叢子里的隨從們就會一窩蜂地涌上前去,對沈芷幽這群人展開靈術攻擊。
那個女人的儲物戒里有再多的靈符又怎么樣?被鎖在陣法里頭,再多的靈符也用不上!
哼,到了那時,她手下的這些隨從用靈術狂砸,都能砸死那群小螻蟻。
不得不說,云箬嬌的這個辦法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蠻可行的。
只是,她算來算去,都沒算到一件事——沈芷幽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她的精神力卻是無比地強大。
于是,從一開始,云箬嬌的算計就失效了。
“阿吉,停一下。”
沈芷幽清婉的聲音從馬車里響起,傳到了馬車外頭阿吉的耳朵里。
阿吉正在趕著馬車,聞言乖乖地停了下來。
“老大,有什么事情嗎?”
阿吉轉回頭,困惑地問道。
沈芷幽輕輕地挑了挑嘴角,慢條斯理地說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前面似乎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