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幽居然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薛曼舞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然,更多的,是濃濃的惱怒和不甘。
既然沈芷幽都已經回來了,那她剛剛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難不成是給對方看了笑話嗎?難怪墨子軒一個正眼都沒給她,原來是正主回來了。
薛曼舞咬了咬牙,心里決定放手一搏。
她就不信,這段時間為墨子軒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她,還是沒能在墨子軒的心里占據一席之地!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樣子,出現在子軒的面前?!”
薛曼舞色厲內荏地對沈芷幽喝問道。
“我假扮成你?薛曼舞,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難道一點都不心虛么?”
沈芷幽撩了撩頭,慢條斯理地笑問道。
薛曼舞被沈芷幽堵得一噎,頓時瞪大了眼睛。
沈芷幽怎么知道她是薛曼舞的?!
仿佛有著讀心術,沈芷幽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既然能夠從天燼國完好無缺地走出來,自然也就有辦法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別以為,頂著一張假面皮,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薛曼舞氣緊。
她的眼底里閃過了一抹幽光,冷笑一聲,說道“是哪,我這張臉皮是假的又怎么樣?至少,我對子軒的愛是真心的,而你呢?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有了子軒對你傾心以待還不夠,還要去招惹天燼國的帝王!要不是這段時間我假扮成你,陪伴在子軒的身邊,指不定他要被你傷成什么樣子呢!”
薛曼舞用盡力把功勞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借此機會,提醒著墨子軒這段時間以來,她所付出的點點滴滴。
沈芷幽這張臉是很美,但那又怎么樣?她也不差啊!
會主動向墨子軒噓寒問暖,會親手給墨子軒熬湯的她,又怎么會比不上一個對墨子軒若即若離的沈芷幽?!
更何況,沈芷幽和魏凌霄還很有可能有過一腿呢。
否則,魏凌霄又怎么會對沈芷幽如此念念不忘,總是躲在房間里畫她的畫像?
沈芷幽壓根沒把薛曼舞的這一番話看在眼里。
她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這件事,你有什么證據嗎?沒有什么證據的話,可不要血口噴人哦。”
“我血口噴人?呵!”薛曼舞冷哧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幾個月前,你收到了天燼國國主給你過來的一封信函,讓你在深夜時分與他相見,然后你就離開了流火國的軍營,至今不歸,難不成,你這幾個月只是在天燼國溜達了一圈,跟天燼國國主什么事情都沒生?鬼都不信!”
薛曼舞竭盡力地抹黑著沈芷幽,意圖讓墨子軒認識到,沈芷幽是一個多么水性楊花的女人。
沈芷幽淡定一笑,說道“鬼不信沒關系,墨子軒信就行了,對嗎?”
沈芷幽說完,直視著墨子軒,問道“墨子軒,你信嗎?我和魏凌霄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即便有,也不會是什么愉快的經歷。”
墨子軒至始至終都噙著一抹深不見底的笑意,專注地看著沈芷幽,似乎沈芷幽的身上有著什么讓他移不開眼睛的東西一樣。
“那小幽兒希望我相信你嗎?”墨子軒反問了一句,“小幽兒會在意我信不信任你嗎?”
墨子軒對沈芷幽的稱呼,狠狠刺了薛曼舞的心里一刀。
她忽然想起,在這段時間里,墨子軒根本沒有稱呼過她“小幽兒”,而是直接喚她為“芷幽”……這說明了什么?難不成,墨子軒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冒牌貨?
薛曼舞狠狠地拋開了這個念頭!
她不信!她不信墨子軒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真相,這樣的話,顯得她簡直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對方面前表演著拙劣的戲目。
沈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