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呀,怎么著,看見我很意外嗎?”
沈芷幽笑瞇瞇地撩了撩頭,唇角微勾地問道。
白亦樊的神色暗了暗,眼底里劃過了一抹陰狠。
他語氣森冷地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咯,難不成,我還能跳著進來嗎?”沈芷幽懶洋洋地問道,再次揮了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
白亦樊再次被氣了個半死!
“城主府的守衛居然已經疲懶到這個地步了嗎?!來人吶,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誒,等一下。”沈芷幽抬了抬手,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城主請來的貴客,你大公子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揚言要家丁把我抓起來,這說不過去吧?”
“胡說!我父親又怎么會把你奉為貴客?!”
白亦樊張嘴便否認道。
“誰說本城主不會把陌姑娘奉為貴客了?”
一道低沉而頗具威嚴的聲音在白亦樊的身后響了起來。
“什么?!”
白亦樊睜大了眼睛,一個轉身,就看到本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的老城主,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好生生地站了起來,身上不見半分的狼狽。
那神采奕奕、精神矍鑠的樣子,哪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你,你……”
白亦樊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見到我沒死,你很失望吧?”老城主冷笑了一聲,大手一揮,說道,“來人,給陌姑娘賜座!”
家丁們連忙搬出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老城主的座椅旁。
這也彰顯了沈芷幽與眾不同的地位。
老城主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看到他沒事,不由得紛紛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而那些中途倒了戈,打算向白亦樊這個“新城主”表忠心的人,則瞬間臉色大變,手腳都忍不住抖軟了起來。
別看他們倒戈得那么干脆利落,要是早知道老城主沒事,他們說什么都不會做出這個決定!因為,以老城主的實力和人脈,他們根本不夠老城主一根手指頭捏的!
至于白亦樊,倘若給他在城主之位上坐上十年,或許他也能擁有城主現在的人脈和勢力,然而,這一切都是在他成功扳倒了城主,自己上位的前提下才能成立的。
而現在,這個條件明顯無法成立了,老城主壓根沒事,還生龍活虎著呢。
“孽子!”
老城主坐回了主位上,朝把手上狠狠一拍,白亦樊被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跪趴了下去!
然而,輸人不輸面子,他還是咬牙挺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對老城主說道“父親,這您可不能怪我,誰叫您在這城主之位上坐了那么久呢,您早就該退位讓賢了不是嗎?”
“除了這城主之位,我哪里有虧待你了嗎?!你居然為了區區一個城主之位,就動了弒父的心思,誰給你的膽子,嗯?!”
老城主臉色鐵青地問道,直到現在,他都很難接受大兒子想要殺害自己這個事實。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父親您想怎么處置我,就怎么處置我吧。不過,您可別忘了,我可是您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您真的廢了我或者殺了我,那未來您的城主之位,就要拱手讓給外人了。您,舍得嗎?”
白亦樊這副肆無忌憚的樣子,讓老城主再次氣得心血上飆,怒意沖頂!
然而,白亦樊卻說得沒錯,作為老城主唯一的繼承人,老城主還真的不能拿這個大兒子怎么樣。
否則,以后他的城主之位,就要讓給外人了。
最重要的是,大兒子還有了他唯一的孫子,而小兒子瘋瘋傻傻,根本沒人肯嫁,因此,無論如何,他的繼承人都只能是白亦樊這一脈了。
“雖然不能殺了你或者廢了你,不過,在十年之內,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