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淚快要決堤之際,一陣強有力的腳步聲急促地向著內室推進。晴暖立刻調整了情緒正準備下床更衣,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被一只力大無比的手給直接拽了下來,硬生生地摔到了地板上。看著眼前立著不動的那雙穿著黑色緞面靴子的腳,她倔強的說到“王爺,晴暖不知您大駕光臨,未能迎接,還望恕罪。”
風瀾清低頭,凝視著眼前這個還躺在地上欲掙扎起身的女子,只見她只穿了一層單薄的里衣,那江南織造的雪白絲綢已沾染了灰塵。她雙手撐地,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可那原本還沒有好全的左腳腳踝卻又被擦破了一大塊皮,露著鮮紅的血肉,怎么也使不上勁。看著這樣一直不服輸的她,他的心里沒由來的又是一陣煩躁。
正在此時,流著淚的月荷欲上前幫忙,被風瀾清一腳給踹了出去,頓時倒地不省人事。
“月荷!”晴暖尖叫道,她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了無生氣的人害怕極了。她匍匐地往月荷身旁爬去,卻在途中被風瀾清一手給抓了起來。她拼命的想掙脫那力大無比的桎梏,卻怎么也擺脫不了。他僅憑一只手就反扣了她細嫩的葇荑,而另一只手卻緊緊扯著她的頭發,叫她不能動彈。晴暖悲哀的覺著,那雙掌握著她命運的雙手就像是天上的鷹,而她,早已成為了鷹的囊中之物,一切的反抗似乎都只能是徒勞。
“風瀾清,你是個瘋子!”晴暖又急又氣,不分尊卑的罵道。現在,她也只有這張嘴還是自由的了。就算最終她還是會成為鷹的食物,她也要拼上這最后一口氣。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晴暖白皙的臉上,那里立刻出現了五個緋紅的手指印。一縷鮮血從唇角緩緩的流出,靜默而妖艷。
“江晴暖,你這個無恥的蕩婦!你就那么渴望嫁入皇室嗎?啊?”風瀾清用雙手狠狠地掐住晴暖的雙肩,咬牙切齒地說著“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還去勾引安王,還惹得安王今日親自來府為你撐腰。怪不得他會在你認親的那日拖著病體入宮,原來是你們早已有了首尾。江家是有多么的無恥,才會去處心積慮的搭上一個又一個皇子。兵部尚書又如何?大家閨秀又怎樣?還不是那低等的商人之后,盡做些雞鳴狗盜的下賤之事。”風瀾清劇烈地搖晃著這個已不再掙扎的女人,恨不得此刻便殺了她。
晴暖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一直怒不可遏的風瀾清,如同人偶般被他用力的搖來搖去。看著看著,晴暖居然咧嘴笑了起來,那嘴角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著,為愈加蒼白的臉龐增添了詭異的色彩。
“風瀾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不堪之人。對于你的肆意侮辱,我江晴暖行得端做得正,不想做任何解釋。我們江家雖世代經商,但家風清正,是不屑于你那所謂的皇權富貴。既然王爺如此厭惡于我和我的家人,那還請王爺休書一封,從此天涯海角,再無瓜葛。”
看著面前神色清明的晴暖,風瀾清的心似被突然揪了一下。這個女人,在他這里得不到想要的一切,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轉投到五弟的懷抱里去嗎?他確實曾打算待他大業完成之際便逐她出府的,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她一輩子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一輩子都待在睿王府里不見天日。她想要的一切,他會讓她永遠都得不到。
他用那長滿繭子的右手用力捏住了晴暖的下顎,一字一句的說到“江晴暖,你給本王聽好了。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個倚紅苑。記清楚了,是一輩子!”
晴暖的骨頭仿佛要被他給捏碎了,可他手中的力道還在加重。她痛得滿眼模糊,早已看不清明。只聽到耳邊模模糊糊地又傳來了那熟悉而絕情的聲音,“江晴暖,如果你再敢提“休書”二字,你那衷心的丫鬟就會被削掉雙手。而我,也會讓你生生世世活在愧疚之中,永世不能自拔。
突然,疼痛消失了,那只大手驀地放開了她的脖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