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瀾清顯然是在考驗晴暖的忍耐力。受傷的當天晚上,他就讓影夜給她搬來了軟塌,放在他的屋子里,美其名曰能隨時照顧他。
晴暖堅決拒絕了他這樣的安排,她就睡在外屋,也是可以隨傳隨到的。
而風瀾清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他裝作氣若游絲地說著話,那聲音微弱得還沒有一只蚊子發出的響動大。他哀怨地問著晴暖,這種聲音你在外屋能聽到嗎?你就忍心讓你的丈夫在寢房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你考慮過你夫君可憐的身體和受傷的心靈了嗎?
晴暖看著拿腔作勢的風瀾清,心道這人又開始表演病入膏肓的戲碼了?要不你真的病入膏肓試試看,為妻我一定殷勤周到的把你服侍好,再請群和尚,擺好圣壇,讓你風光無限的上西天!
心里暗自得意的風瀾清一定想不到,眼前這個不情不愿的小女人內心居然在咒他早登極樂,快樂成仙。
不過,雖然晴暖想得很美好,但她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
是夜,風瀾清因疼痛而睡得不太安穩,本就淺眠的晴暖也根本沒有睡著。一直無法入眠的她,干脆起身坐了起來。
冬日的夜很靜,沒有春日的沙沙雨聲;沒有夏日的蛙聲一片;也不似秋日的雁過哀鳴。她感到有些口渴,起身前往圓桌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那茶水早已涼透,喝下去更是讓人瞬間清明。
她站在木桌旁手握著茶杯,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看著睡夢中的風瀾清。他剛毅的劍眉皺在了一起,嘴唇緊緊的抿著,依舊還是那個俊美無雙的翩翩公子,好看得令人心動。晴暖一陣氣悶,怎的這人受個傷都還能讓自己不減風度。但他的身子一定還是很痛吧,盡管在睡前已經服下了止痛和安眠的湯藥,不過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她有些愧疚,畢竟這一次他也算是無妄之災。她轉頭望了望窗外搖曳著的樹影,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她和他,到底要互相傷害到什么時候?
許是一夜未眠,又加上之前的驚嚇,晴暖竟然在天亮之前沉沉地睡了過去。已經清醒的風瀾清郁悶地看著這個怎么也叫不醒的女人,只得自己動手穿起了衣衫。
他靠在床上側頭凝視著她,只見她紅潤的小嘴微微嘟起,仿佛在訴說著心中的不滿。風瀾清心中好笑,表示不滿的應該是他吧。他現在就是個廢人,要在床上整整地躺上十天。而且這事兒他還得費盡心思地瞞著皇宮中的人,免得又被笑話了去。
一個時辰后,晴暖終于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她看見風瀾清正坐在床上死死地盯著她,她這才發現自己睡過了頭。她趕緊一個翻身,迅速穿好衣裙,急忙向他請著罪。
風瀾清就這樣不發一語的看著她。只見她的頭發自然飄散在身后,沒有用任何的發髻來束縛,那么的自由和真實。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他的心蕩起了陣陣的漣漪。
為了驅走內心這種莫可名狀的感覺,他故意板著臉,“王妃,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嗎?本王已經餓得頭昏眼花,而你居然睡得天昏地暗。你是成心要餓壞本王這個重傷之人嗎?”
晴暖自知理虧,也不言語,急忙收拾妥當出去傳膳。風瀾清看著這個表現還不錯的女人,心情很是愉快。讓這個女人待在身邊伺候果真能讓自己的情緒變好。這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些,要不再伺候一個月?嗯,就這么辦,找個機會再把時間給延長一點兒。
只見風瀾清斜躺在床上,美美地想著到那時他那傻傻的王妃苦悶的模樣了。霎時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的舒暢,身上的疼痛感仿佛也因此而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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