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渾身無力,躺在床上想小憩一會兒。可一閉上眼睛,暖暖那悲傷的神情就會鉆入腦海,令她心疼不已。
她干脆起身,隨手便拿起一塊料子裁了起來。可一個恍神,那把拿在手上的小剪子就準確無誤地刺到了自己的食指上,鮮血頓時如噴泉般冒了出來。江夫人趕緊找了塊兒干凈的布料,把受傷的手指給纏了起來。可很快,不斷涌出的鮮血又迅速浸染了雪白的布料,本不愿驚動他人的江夫人只得吩咐在外值守的丫頭,迅速地為她找來了止血的藥粉。
往下流淌著的鮮血終于在止血藥粉的阻止下偃旗息鼓,貼心的小丫鬟在為她包扎好了傷口之后,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看著眼前已被鮮血染紅的布料,江夫人心煩地一把把它扔在了一邊,悶悶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思考著。
她看得出來,這睿王爺對暖暖是在意的,而暖暖也一直深愛著他。可這兩個人如此的別扭,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早知道當時就做主選個好婆家把暖暖給嫁了算了,就算暖暖會一直怨恨在心,但也總比現在的日子強上了許多,至少不必遭如此的罪過。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忙完政事的江尚書一回房就看見了自家夫人愁眉苦臉地閉著眼睛。等他走近一看,發現夫人的手指居然被包扎了起來。他嚇壞了,急忙拿起手指仔細地端詳。而江夫人沒好氣兒的一掌拍下了他的手,坐在椅子上依舊不言不語。
“安安,你這是怎么了?你說話呀!你別嚇唬我,到底是遇上什么事兒了?”江尚書很是擔憂,安安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絕不會輕易如此。
江夫人心中一暖,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江尚書,掏出手帕為他溫柔地擦拭了起來,“之翔,我午后去了暖暖那里,問了她和睿王的情況,可事情并不如我們想象的那樣好。他們都各自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是真的替他們著急呀!”
江尚書輕輕地握住了江夫人的手,聽著她敘述了今日談話的全部內容。
只見他輕柔地為江夫人把不經意跑出來的劉海別在了她的耳后,溫柔地說著“安安,有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去掌控的,你如今寢食不安,還不如靜觀其變。他們兩個都是聰明的孩子,定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而我也相信,無論他們做出的是什么決定,都必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他們都是大人了,自己的命運得自己去決定。”
江尚書望著若有所思的妻子,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溫溫的茶水,不燙不冷正好入口。只見他握著妻子的手,繼續耐心地開解到“安安,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論暖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們都是她最牢固的后盾,也是她身后堅不可摧的避風港。”
江尚書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妻子從椅子上扶了起來,而江夫人也終于在他的寬慰之下,稍稍地平復了內心的憂愁。兩人就這樣慢慢地相攜出門,準備去廚房看看晚膳預備得如何了?
夕陽西下,風瀾清正好從府外辦事歸來,他遠遠地看著這對恩愛的夫妻越走越遠。他們的故事他知道,那可是傳遍了整個京城的佳話,他忽然開始有點羨慕起他們來。
而那在遠處被陽光拉得長長的兩條影子,就這樣自然而然地交疊在了一起,構成了這世間最溫馨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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